谢砚的反应这么大,郑老头也不知道心里话出卖了自己,不解道:“你小子怎么了?”
郑老今年都六十八了,外面的孩子要上小学就能推算出年龄是五六岁,那就是步入花甲之年不久还在外面成功播种,生下的孩子和自己的孙子差不多大,造孽呀!
谢砚一边感慨郑老的生命力,又叹他晚节不保,这件事情要是被抖落出来得有多大的震动,怪不得这两年不停地出手藏品。
原来的家儿女不少,为争财产闹得不可开交,外面的家新添丁,孩子还小,嗷嗷待哺。
古有叔梁纥在七十二岁时生下孔子,据说孔子的娘是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今有郑老六十有余宝刀不老,佩服,佩服!??
擦去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谢砚讪笑道::“咱们先看看东西?”
说是乌龟壳也没错,这东西的确是乌龟的壳做的,只是不是普通的乌龟,叫玳瑁龟。
等那玳瑁扳指取出来,谢砚的心脏突突直跳:“好煞!”
“小子,你是知道的,这东西称为海中黄金,王公贵族才能佩戴,清朝的时候六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用,你怎么上来就说好煞呢?”
“郑老,我虽然是晚辈,但也在这个行业浸染了这么多年,这东西怎么制成的还是知道。”
郑老噎了一下,就听谢砚继续说道:“这东西是得龟壳做的,但那得把活龟狠拍,让其充血,不让它速死,那是活生生熬死的,待到真正咽气以前再把龟壳剥下来。”
“这种杀龟取壳的方法本来就残忍,这东西做出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戴的,能克得了煞气才行,看这物件是清朝的,应该是个六品以上的武官……”
郑老听这话就知道谢砚未必能收得了了,看着这玳瑁扳指不禁犯了难。
玳瑁是取龟的背甲来做,上面的斑纹独特,在阳光下还能反射金色光斑,美轮美奂。
“郑老,这东西不仅煞,还刑得很,您也知道,因为从古至今都有玳瑁制品,尤其汉唐两代那工艺登峰造极,梳子、琴板、扇子、发夹等等,都是杀龟取做,如今已经禁止贩卖。
谢砚也是觉得奇了,怎么接连两天都让他碰到“刑”得很的玩意。
“这东西得提供合法来源的证据,不然收到手里也是个麻烦。”谢砚又补充道:“关键这东西还得看人,八字不够硬,戴上就是个麻烦,这就代表出手不容易。”
【不愧是谢老头的孙子,做事就是这么谨慎。】
听到郑老的心里话,谢砚有些小骄傲,谢家就是秉承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原则才维持至今。
这年头塌房的事件太多,行业都这么惨淡了,谢家古董行不能坏了口碑。
“来源证据我有,这东西是我从拍卖行上拍来的,原主祖上就是清朝的五品武官,你先看看东西,明天我给你把证据摆出来,咱们再议价。”
郑老刚说完,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后电话后脸色煞白,当着谢砚的面手指都在抖。
【完了,全完了!】
听着郑老心里的呼号,谢砚正想问,就听到郑老心里狂吼——【怎么就被发现了!】
得,东窗事发,郑老这老当益壮的事实被掀翻,这下要闹翻天了。
谢砚吞了口口水,郑老看着那玳瑁扳指,情急之下挂了电话说道:“好孩子,这东西就先留在你这里,要是我家里人来问,就说早就转手给你了,钱也早付了,听到没有?”
好家伙,这是让自己协同作案呀,谢砚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郑老根本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赶紧往外走,他外面的小娇娇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人,家具家电全被砸了,孩子吓得哇哇哭,哭着喊着让他快过去。
目送心急火燎的郑老离开,谢砚拿起那枚玳瑁扳指,庆幸自己屋里装了监控。
他说这枚玳瑁扳指太煞可不是乱讲的,本来就是杀龟取壳做的,又被武将戴着杀过敌。
仔细一寻思,他把扳指放回盒子里,再写了一张符贴在盒子上,这才放进了保险柜。
比起估价,他更觉得这扳指能不能藏得住都是一回事,郑老在外面闯的篓子太大了。
这突然间能听到别人的心声是爽快,但也应了那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知道得越多,压力越大,天老子才晓得他刚才憋得有多难受,郑老可不是别人,和自己的爷爷同辈,真正的老前辈,结果弄出这档子事,世风日下了。
“郑老是不是有急事,要不我陪您一起去?开车送送您?”谢砚脸不红、心不跳地问道。
郑老头的确是打车来的,现在也是十万火急的情况,都说幺儿才是手中宝,他怕幺儿被打坏了,但他也要脸,看谢砚起身真的要送,吓得魂飞魄散。
谢砚就是吓唬老头玩,看着郑老头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跑,诺大的年纪腿脚还挺快。
郑老头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谢砚直接笑了出来。
送走了郑老,谢砚还要准备晚上的相亲,上次在意式餐厅和相亲对象弄得不欢而散,这次他把地点改成粤菜馆,相亲不成好歹能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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