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兵们已经形成包围圈。鲛人妇女见无路可逃,突然将婴儿抛向深海,自己则转身迎敌。她摘下颈间珍珠捏碎,爆发的蓝光瞬间溶解了最先冲来的十几个俑兵。但更多的敌人源源不断,最终一柄青铜叉贯穿了她的胸膛。
“不——!”珊瑚的惨叫被泠霜捂住。
阿瞳浑身发抖,镜面映出那婴儿的下落——深海中有团银光接住了他,那是一条足有渔船大小的银鳞鲛人!更令人震惊的是,银鲛额间嵌着枚天机镜碎片,碎片上映出的竟是临渊的面容!
“临渊还活着!”阿瞳刚松口气,心口突然剧痛。
镜片自主切换回罗布泊画面:月华的手已经碰到血煞珠,她的右眼完全变成血红色,而机械相柳的钢铁头颅正在缓缓抬起...
第二节:沙漠幻境
罗布泊的烈日将沙粒烤得滚烫。
月华跪在机械相柳额前的平台上,指尖距离血煞珠只有寸许。这颗珠子与她曾经拥有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表面多了几道诡异黑纹。更奇怪的是,当沙漠热风拂过时,珠子里竟传出微弱的心跳声。
“别碰它!”煜霄的喊声从后方传来。他被某种无形力量钉在半空,青筋暴起的手臂保持着前伸姿势,“那是陷阱!”
月华的右脸伤口灼痛难忍。自从踏入地宫,这道被镜片划伤的痕迹就不断发热,此刻更是像烙铁般灼烧着皮下血肉。她知道自己应该停手,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
指尖触及珠子的刹那,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月华发现自己站在雪山祭坛上。但与记忆中的场景不同,这里的冰柱完好无损,祭坛中央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幽冥教主,或者说,曾经的第七任守镜人慕无尘。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女儿。”慕无尘转身,露出与月华相似的眉眼。他手中托着个水晶球,球内蜷缩着个女婴,眉心有一点朱砂。
“这是...”
“二十年前的你。”慕无尘轻抚水晶球,“我用三百鲛人泪和西域圣女的骨血培育的容器。”
画面突变,显出个血腥实验室。无数透明器皿中漂浮着胚胎,每个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变异。最靠近中央的器皿突然破裂,里面的女婴发出啼哭——她的右眼血红,左臂爬满黑纹!
“相柳分魂太霸道,普通肉身根本无法承受。”慕无尘的声音忽远忽近,“直到我发现守镜人血脉能中和它的毒性...”
月华踉跄后退,青铜盘自动护主般悬浮在身前。她突然明白为何自己的血能激活祭坛铭文,也明白为何能吸收相柳之毒——她本就是人为制造的“钥匙”,用来解开相柳封印的活体工具!
“你骗我...”月华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在楼兰地宫,你说我是...”
“那个西域圣女确是你生母。”慕无尘的身影开始虚化,“但她自愿献祭,只为培育出能承载相柳之力的容器。”
幻境再次变换,显出个令月华魂飞魄散的场景:阿瞳心口镜片破碎,整个人化作光点消散;而深海归墟处,泠如霜的魂魄被相柳吞噬;雪山上的天机镜本体则被黑雾笼罩...
“这就是三泪合一的结局。”慕无尘完全变成了黑影,“三凶归一,天门重开。”
月华暴起发难,血煞珠虚影在掌心凝聚。但这次攻击径直穿透黑影,反而击中了幻境边缘的某个物体。随着玻璃破碎般的声响,整个幻境开始崩塌。
“记住,当你真正触碰血煞珠时...”黑影的声音渐渐消散,“就是你体内相柳苏醒之时...”
现实如潮水般涌回。月华发现自己仍保持着触碰珠子的姿势,但珠体表面已经浮现裂痕。更可怕的是,右脸的伤口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要破皮而出!
“月华!”煜霄终于挣脱束缚,飞扑过来将她拉开,“看地上!”
平台表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古老星图,与雪山祭坛上的一模一样。而月华滴落的血珠正好位于那颗赤红辅星的位置,将整个星图激活。机械相柳的钢铁鳞片开始有序开合,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它在苏醒...”月华擦去右脸渗出的黑血,“我们必须...”
惊天动地的巨响打断了她。机械相柳的一个头颅完全抬起,露出颈部连接处的巨大齿轮。透过齿轮间隙,隐约可见内部有团跳动的血肉——那竟是颗真实的心脏,表面缠绕着与血煞珠相同的黑纹!
“半机械半活体...”煜霄握剑的手微微发抖,“难怪当年徐福...”
他的话被机械相柳的咆哮淹没。那声音不似生物,更像是千万块金属摩擦的噪音,震得地宫顶部的沙石簌簌落下。月华突然捂住右耳——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抬手看时却是诡异的蓝血!
“你的血...”煜霄瞳孔骤缩。
月华还未来得及回答,脚下突然塌陷。两人坠入机械相柳体内的腔室,落在某种粘稠液体中。等眼睛适应黑暗后,月华惊恐地发现他们泡在盛满蓝色液体的“胃囊”里,四周漂浮着尚未消化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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