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归墟是相柳的老巢...”泠霜的金剑都在颤抖,“徐福当年找的不是仙山,而是镇压海眼的封印!”
相柳的一个头已经挤出镜面,张口就要吞噬最近的鲛人村落。千钧一发之际,阿瞳将魂引灯、月华将血煞珠、泠霜将青铜盘同时抛向门框缺口。
三钥在空中相撞,爆发的能量形成金色锁链,将相柳的头颅硬生生拖回门内。但门框仍在崩塌,眼看就要完全碎裂。
“需要祭品...”鲛人长老悲凉地看着族人,“就像三千年前...”
阿瞳突然游向危险的门框:“不!还有办法!”
她摘下额间玉纹,按在最大的裂缝上。玉纹与三钥产生共鸣,化作光网暂时封住了缺口。但这坚持不了多久,相柳在门后疯狂撞击,每次震动都让阿瞳嘴角溢血。
“以我血脉,补全封印!”月华游到她身边,割破手掌将血涂在光网上。令人惊讶的是,血煞珠自动离体,嵌入了封印中心。
鲛人们见状,纷纷割尾取血。蔚蓝的血丝在海水中交织,与光网融为一体。封印渐渐稳固,相柳的咆哮变成了不甘的呜咽。
就在最后一道裂缝即将闭合时,阿瞳突然看见门那侧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雪山上的黑影!那人抬手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让阿瞳险些松手:
是泠夫人!三十年前"死去"的娘亲!
第五节:母女重逢
“娘...亲?”阿瞳的声音在海水中化作一串细小的气泡,缓缓上升。她拼命向前游去,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正在闭合的归墟之门。冰冷的海水灌入她的鼻腔,但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眼中只有门缝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泠夫人的嘴唇轻轻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海底的暗流扭曲了声音,阿瞳只能从口型辨认出两个字:“小心...”
就在封印即将完全闭合的刹那,泠夫人突然从怀中取出半块莹白的玉佩,用尽全力抛出门缝。玉佩穿过结界的那一刻,表面立即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完整,缓缓沉向阿瞳的方向。
阿瞳急忙伸手接住,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这半块玉佩温润如水,边缘的断口与她随身携带的那块完全吻合——那是她五岁生日时,养父给她的唯一“家传之物”。
“不...这不可能...”阿瞳的眼泪融入海水,她死死攥着玉佩,生怕一松手它就会消失。门后的泠夫人露出欣慰的微笑,随后便被翻涌的黑暗吞没。归墟之门最终化作一团普通的珊瑚礁,再无半点异常。
海底陷入诡异的寂静。阿瞳呆立在原地,直到一串珍珠般的泡泡从她嘴边溢出。她这才意识到避水丹的效力正在消退,肺部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阿瞳!”煜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和泠霜正奋力向她游来,身后跟着一群鲛人。为首的正是那位救过她的鲛人女子,此刻她脖颈上的青铜项圈已经断裂,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圈狰狞的疤痕。
鲛人女子灵活地游到阿瞳身边,从腰间取出一枚泛着蓝光的珍珠,轻轻按在阿瞳唇间。珍珠入喉,阿瞳顿觉呼吸顺畅,皮肤上再次浮现出细密的鳞纹。
“谢...谢谢...”阿瞳艰难地道谢,却发现自己能像鲛人一样在水中发声了。
鲛人女子摇摇头,指向她手中的玉佩:“泠氏玉珏,三百年未见。”
海底的沙尘渐渐沉淀,周围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获救的鲛人们从四面八方游来,将四人围在中间。他们中有的白发苍苍,鳞片已经失去光泽;有的还是孩童模样,鱼尾仅有手臂长短。所有鲛人的脖颈上都有相似的项圈疤痕,此刻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阿瞳。
一位须发皆白的男性鲛人排众而出,他头戴珊瑚冠,手持珍珠权杖,显然是族中长老。当他开口时,声音如同深海暗流般低沉:“三十年前,确实有位泠姓女子来过归墟。”
长老的权杖轻点,珍珠表面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月夜,身着素衣的女子独自站在海边。她摘下额间玉纹,毫不犹豫地踏入汹涌的波涛。
“泠如霜,上一任守镜人。”长老的语调中带着敬意,“她假死脱身,只为镇压归墟异动。”
画面转换,显出泠夫人——现在知道她叫泠如霜了——在海底与紫袍祭司对峙的场景。令阿瞳震惊的是,当时的祭司还是个年轻人,而他所用的法器,赫然是天机镜的碎片!
“幽冥教...”阿瞳恍然大悟,“他们一直在收集天机镜的力量!”
长老点头,权杖再挥。新的画面显示泠夫人将自己封印在归墟之门内侧,而雪山之巅,一个黑影正用某种秘法将她的影像投射到各地。
“所以雪山上的黑影是...”
“是你母亲的分身。”长老解释道,“她用最后的力量制造幻象,引你们前来加固封印。”
阿瞳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突然明白医典上那句"故人还"的真正含义。这不仅是提示她们寻找归墟,更是母亲留下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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