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喧嚣彻底沉淀,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祥子脸上泪痕未干,眼圈还泛着红,眼神却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不容置疑。
她利落地将玖克身上那套沾满“血污”和灰尘的破烂囚服剥下,动作干脆得近乎粗鲁,仿佛在处理一件亟待清除的障碍物。
玖克配合地抬起胳膊,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和微抿的唇,心头泛起一丝暖意和好笑——大祥老师气还没消呢。
“玖克桑,能动吗?” 祥子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却没什么温度,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那道明显的木枷压痕上,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玖克立刻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软下去:
“嘶……不行不行……小祥,你知道我的腿……”
祥子看了若麦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凶狠。
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转身,从墙角推过来一架早就准备好的折叠轮椅。
金属支架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后台格外清晰。
她和若叶睦一起用力公主抱起玖克放到轮椅上。
玖克他刚调整好姿势,祥子已经绕到他身后,双手稳稳地握住了推手。
帅,otto,帅。
“哇哦!” 玖克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感受着身下轮椅在祥子的推动下平稳而迅捷地穿过狭窄的通道,绕过堆放的器材箱,甚至轻松压过了一道不算矮的门槛。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快的沙沙声。
“祥子……至于这么着急吗?” 他忍不住回头,看着祥子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的侧脸,路灯昏黄的光线掠过祥子鼻梁,竟有种别样的英气。
这与他记忆中那个需要他小心呵护的、如同易碎人偶般的少女形象,重叠又割裂。
祥子没回答,只是抿着唇,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耳根在昏暗光线下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回到祥子那间临时休息的单人房,轮椅被精准地推到床边。
房间不大,但整洁干净,空气中弥漫着祥子惯用的、清冽微甜的香水气息。
丰川祥子把玖克慢慢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轮椅挪到了铺着干净米白色床单的床上。
她特别注意到那条受伤的腿。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被褥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暖意瞬间包裹上来,像跌入一团温柔的云朵。连日排练和方才那场耗尽心神的演出所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满足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四肢摊开,几乎要融化在这片柔软里。
“呼……活过来了……”
祥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毫无防备、懒洋洋的样子。
灯光下,他穿着单薄里衣的身体线条清晰可见,脖颈上的红痕也显得更加刺目。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最终定格在他身上那件被汗浸透、沾着灰尘和干冰粉末的贴身衣物上。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
玖克正闭目养神,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安逸,忽然感觉床垫微微下沉——祥子坐到了床边。他刚想睁眼调侃两句,却感觉到一双微凉、带着轻微颤抖的手,落在了他腰侧的裤腰边缘。
“!” 玖克猛地睁开眼。
大祥老师,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腿还没好,你难道是想用…
只见祥子侧对着他,脸颊和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浓艳欲滴的绯红,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
她紧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视线死死盯着自己正在解他裤扣的手指,仿佛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那副平日里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少女面对心爱之人身体时最本能的羞赧与无措。
玖克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鼓噪起来。
他看着祥子通红的侧脸和微微发抖的手指,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带着怜惜、爱意和一种恶作剧般的满足感。
他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躺着,任由那双微凉而笨拙的手,一点点褪下他沾满汗渍和舞台痕迹的衣物。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祥子的呼吸变得又轻又急,连换气的节奏都乱了。
终于,当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被褪去,祥子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般,飞快地抓起旁边叠放整齐的一套深蓝色丝绒睡衣,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着往他身上套。
动作依旧带着点粗鲁和急切,仿佛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玖克配合地抬手、抬脚,看着她为自己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时,指尖依旧在微微发颤,那抹红晕不仅没有褪去,反而更深了。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祥子,我还以为你……”
“玖克桑,闭嘴!” 祥子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尖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那水光潋滟的眼眸和红透的脸颊,让这“凶狠”毫无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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