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短暂而又令人迷失的「隙间」穿行之后,林天鱼的脚踏上了另一座监狱的坚实地面。他注意力还放在【幻想】的面板之上,它显示着刚刚才从中央委员会那边同步过来的最新战报。
劫囚车队的骚乱,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如同某种会传染的瘟疫,在星球各地爆发了足足七次。
战果参差不齐。最惨的一支运输队,因为押送路线恰好穿过了一片地形复杂的峡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整整一车三十二名死囚犯,连同他们身上那批崭新的镣铐,都被那伙帝国余孽给“解放”了。负责那次押送任务的卫队指挥官,在报告的末尾,用充满了血泪与诚恳的措辞,请求中央委员会给予他们小队最严厉的处分。
最好的一支,则是在一片开阔地带遭遇了伏击。卫队士兵们依托着装甲囚车,构筑起了临时的环形防线,硬生生扛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成功等到了附近垦殖兵团的支援。虽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至少犯人一个没丢。
而夹在中间的,就是像凯伦·费尔卡那趟车一样,打成了烂仗,犯人跑了一部分,也留了一部分,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最后草草收场。
林天鱼看着那份充满了失败、成功与各种离奇轶事的报告,感觉自己就像个焦头烂额的物流公司老板,天天都在处理各种丢件、抢件和暴力分拣的投诉。
这帮帝国余孽属泥鳅的吗?正面战场上被打得屁滚尿流,一转头就钻进戈壁和山沟里,跟他玩起了游击战。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为了搞“思想启蒙”,给下面分发的“学习教材”太多了。他当初分发下去的那堆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经典着作,本意是为了让这群刚从封建压迫和海盗生涯里解放出来的群众,建立起初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核心思想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和“团结起来力量大”。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帮帝国余孽的学习能力这么强,居然从那堆充满了哲学思辨的文字里,硬生生地给提炼出了一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精髓。
上次他把帝国的通讯卫星网络一锅端了,本以为能彻底掐断这些残余势力之间的联系,让他们变成一群无头苍蝇。可现在看来,这招棋的效果,似乎跟他预想的有点出入。失去了统一的指挥,这些散落在星球各个角落的帝国残兵,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像是被斩断了所有束缚,一个个都化身成了独立的、充满了主观能动性的“创业团队”,各自为战,遍地开花。
林天鱼将目光从面板上移开,落到了面前那位同样年轻,但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决绝的当地指挥官身上。
“报告执行官!暴动核心分子已全部被重新收押!都关在C区!绝对跑不了!”年轻的指挥官挺直了腰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没说什么,林天鱼只是点了点头,径直朝着C区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栋独立于主监区之外的矮楼,显然是用来关押最顽固分子的“禁闭室”。他甚至都懒得走进那栋散发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建筑,只是站在百米开外,熟练地开启【全知解构】确认了一下C区的“人员成分”,没有任何“公民卫队”的自己人或者替罪羊之类的。
又一道无声的光柱从天而降,又一片区域归于永恒的寂静。
看着自己经验池里那增加了差不多两万多的数字,林天鱼脸上的不耐烦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哎,自己上门做这种“计件”的活,实在是太亏了。
就算「隙间」可以瞬间传送,也不是这么玩的。从一个监狱定位到下一个监狱,需要花时间;抵达之后,跟当地负责人确认情况,需要花时间;开启技能,扫描覆盖范围,确保不会误伤,依旧需要花时间。
一来二去,处理一座监狱,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得花个十分钟左右。这点时间对于一场战争而言,当然是神速。可对于他这种习惯了“一键清屏”的玩家而言,这种挨家挨户上门“点名”的效率,实在是低得令人发指。
没有手下的时候,他兢兢业业,独自打野,那叫白手起家。现在手底下好歹也有个草台班子了,结果还是得他这个最高执行官亲自出马,挨个点名清库存。这手下不等于白找了吗?
再度赶往下一个监狱的路上,林天鱼一边在心里吐槽着自己这套充满了“亲力亲为”精神的低效工作流程,一边习惯性地又点开了那份早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战报。
大部分内容都没什么新意,无非就是帝国余孽的垂死挣扎和囚犯们的愚蠢暴动。但报告里提到的那个叫“凯伦·费尔卡”的联盟商人,倒确实有点意思。
事后那支被打得灰头土脸的运输车队指挥官,显然是怕担责,把整个事件的经过写得巨细无遗。他甚至还专门提审了凯伦,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改、一字不落地统统写进了报告里,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回头被中央委员会追究“情报不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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