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霰白虽偶尔会因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投来一瞥,却从未显露出半分嫌恶,更不曾开口赶他走。
甚至有时,在他干坐得浑身不自在时,凌霰白会顺手将手边的茶点,轻轻推到他面前。
这份不动声色的默许与纵容,成了离迦珩能厚着脸皮、日日前来“盯梢”的底气。
陵竹适时抬眸,礼貌颔首:“离道友。”
散修身份,自然不能如仙门弟子般称呼师兄。
离迦珩桃花眼斜睨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阴阳了一句:
“陵道友真是好兴致,日日来此手谈,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这散修是个不务正业、专专靠陪人下棋混饭吃的呢。”
陵竹闻言,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并未接这尖锐的挑衅,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子,从容落下。
这种无视,比直接反驳更让离迦珩憋火。
艹!
这家伙,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木笙,那如今这般费尽心机接近凌霰白,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不至于是……真特么看上凌霰白了吧?!
不,按照那本破书里对他的描述,这绝无可能,他一定在算计着什么。
看来必须盯紧些才行!
片刻后,棋局终了。
陵竹凝神审视棋盘片刻,轻叹一声,那叹息里听不出多少挫败,反而带着些许棋逢对手的慨然。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凌霰白:“霰白道友棋艺精湛,布局深远,陵某自愧不如。”
这一声“霰白道友”,唤得自然又顺口。
离迦珩倏然抬眸,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凌霰白并未纠正这个称呼,亦不吝称赞:“陵道友亦心思机敏,中盘绞杀险峻,险些让我措手不及。”
陵竹谦和地笑了笑,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一旁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离迦珩,语气依旧温和,话语却暗藏机锋:
“道友过誉,今日便如此罢,既然离道友在此等候,想必是有要事相商,陵竹便不多碍眼了,先行告辞。”
说罢,他对凌霰白拱手一礼,又对离迦珩微微点头,礼数周全后方才转身,宽大衣袖带起一阵清淡茶香,好闻得很。
离迦珩死死盯着那道渐远的背影,牙根咬得发酸发痒。
这伪君子!
最后那话分明是以退为进,在点他“碍眼”!
他猛地转回头,看向身旁仍垂眸审视棋局的凌霰白,满腹酸气混杂着不被在意的委屈,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想问,你和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聊的?
想问他是不是喜欢那样温文尔雅的人?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只余下一点不甘的灰烬哽在喉头。
他有什么资格问?
又以什么身份问?
最终,他只是闷声闷气,挤出一句:
“……这破棋子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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