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为备战万域排名战,各天骄无不闭门苦修,以期在最终之战前能令修为再精进一分。
离迦珩也不例外。
但除了修炼,他还写下了数封内容大同小异的信笺,以灵符封缄,送了出去。
收信人,皆是他往日那些颇有交情的“红颜知己”。
——他记得对凌霰白的承诺。
信中的措辞,是他反复斟酌过的,内容大抵是:
自己往日行事孟浪,言行或有失当之处,致使边界模糊,绝非有意唐突或轻慢,若曾因此让诸位师妹感到误解或不适,他在此郑重致歉,万望勿要挂怀于心。
为表歉意,随信皆附上了一份价值不菲、却绝不引人遐想的赔礼,最后则祝愿她们道途坦荡,早登大道
言辞恳切,诚意十足。
不过收到这些信的女修们,却并无多少失落或伤感。
早在数日之前,关于离迦珩与凌霰白在云渺城中“携手同游”、“亲密互动”、“当众拉扯”的种种细节,就已通过霓裳宫、药王谷等姐妹们的的私下传讯,添枝加叶地流传开来,其精彩程度远超话本。
她们初闻时,心头自是五味杂陈,但转而,便被一种更强烈的的兴奋与好奇所取代!只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在现场!
此刻,一枚枚传讯玉符微光频闪,灵讯交织。
【姐妹们收到离师兄的信了吗?唉,虽说早有准备,可乍一看,这心里头还是有点空落落的呢。】
【收到了收到了!言辞那叫一个诚恳谦卑,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给我都看懵圈了】
【哈哈哈哈哈哈,信里还把往日所有模糊之处,都一股脑归结为自己‘言行失当’、‘边界模糊’……我仔细回想,何曾有过?】
【确实,都说他风流,只不过是咱邀他,他从不拂咱面子罢了,且与咱相处坦荡的很,言谈虽风趣,却无半分暗示挑逗,反倒是咱送他些小玩意儿,他总会寻了价值相仿甚至更贵重的来回礼,不肯占半分便宜。】
【正是如此,他这人啊,看似随性,骨子里却守着一条极清晰的线呢。】
【所以我才说,倾慕离师兄实乃常情,他那样的人物,又懂得照顾女儿家情绪,谁不欣赏呢?如今他这般郑重其事地来信致歉,倒显得我们往日心思有些……唐突他了。】
【所以呀,这‘风流浪荡’的名声,离师兄背得可冤了,这么一想,好像……也不那么失落了,反而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哈哈!】
【姐妹们,既然话说开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就赌离师兄何时能真真切切地——‘抱得美人归’!】
【凌师兄那般人物的话……我赌半年!】
【半年?我看悬!我赌三年!还得是离师兄豁出脸皮死缠烂打的前提下!】
【哈哈哈那我便赌个大的——十年好了!就让离师兄也好好尝尝这求而不得、抓心挠肝的滋味,那才叫有趣呢!】
【坐等看好戏!瓜子灵果已备好!】
……
这一切,离迦珩自然不知。
在郑重地将那些信笺悉数送出后,他心头仿佛卸下了一块无形重负,松了口气。
随后,他便将除修炼、写信外的空闲时间,都耗在了凌霰白那边。
他本不想去得如此频繁,生怕自己那点心思会被那双过于通透的琉紫眼眸勘破。
可那个陵竹,总能寻到各式各样的由头凑到凌霰白近前——或是谦逊地“切磋”剑招心得,或是真诚地“讨教”术法疑难,再不济也能搬出些古籍秘闻来引动话题。
更可气的是,凌霰白对此人观感极佳,从不吝于与之交谈!
这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口,不上不下,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令人烦躁不安的隐痛
这不,他刚踏入院门,便见葱茏花木掩映的石桌旁,凌霰白正与陵竹对坐弈棋
温煦的阳光透过扶疏枝叶,在他侧脸上投下斑驳柔和的光影,悄然柔和了往日那份拒人千里的疏冷线条。
他指尖夹着一枚白玉棋子,长睫低垂,正凝神看着棋盘,唇角竟噙着一抹细微却真实的愉悦弧度。
而陵竹,眉眼温润,姿态从容。
落子间隙,时不时便会抬眸看凌霰白一眼,里面含着清晰可见的欣赏与倾慕,偏偏又被他控制得极好,含蓄而守礼,并不惹人厌烦,却让离迦珩这个旁观者觉得……颇为刺眼。
离迦珩胸口一闷,仿佛灌下了一大坛百年陈醋,酸涩的气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他下颌线绷得僵硬,大步走过去。
二话不说,直接紧挨着凌霰白身侧的石凳坐下,目光投向棋盘——然后,更郁闷了。
看不懂。
黑白子密密麻麻,看得他头晕。
这几日皆是如此,陵竹与凌霰白之间,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音律、棋道、亦或是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古籍典故,他一个都插不上嘴,只能像个多余的摆件般干坐在一旁,瞪着那双惯会风流传情的桃花眼,心里酸水直冒。
唯一能让他在这尴尬境地中生出一丝隐秘欢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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