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视线不太清楚，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袁洪游到林雪身边，正想伸手，突然感觉不对。
林雪的双腿……变了。
不是人类的腿。
袁洪瞪大眼睛，想要往上游。
一条黑色的鞭子从林雪脚踝处飞出，在水中划过一道弧线。
链子的尖端泛着冰蓝色的光，温度低得吓人。
袁洪还没反应过来，链子就刺进了他的胸口。
冰冷。
刺骨的冷。
他的心脏瞬间被冻住，停止了跳动。
袁洪的身体僵硬，沉入水底。
李仪和王东东还在水下游着，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王东东游到林雪身边，正想说话，又是一条链子飞出。
刺入胸口。
王东东的表情凝固了，身体开始往下沉。
李仪终于察觉到不对，他看到袁洪和王东东都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他慌了，拼命往上游。
但林雪的速度更快。
她游到李仪下方，抬起脚。
链子再次飞出，准确地刺进李仪的心脏。
李仪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三具尸体静静躺在泳池底部。
林雪浮出水面，双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她游到泳池边，爬上来，拿起毛巾擦头发。
周围的人还在游泳，聊天，完全没注意到水下发生的事。
林雪穿上外套，拎起包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泳池。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泳池里，有人游到了深水区。
咦，这怎么有个人?
卧槽，还有两个!
快叫救生员!
泳池边顿时乱成一团。
救生员跳进水里，把三具尸体捞上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怎么回事?
淹死的?
不对啊，这几个人刚才还游得好好的。
救生员检查了一下，脸色变了。
快报警!
十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赶到现场。
江天带着几个治安局的人走进游泳馆。
他蹲在三具尸体旁边，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三个人的表情都很惊恐，胸口有个小小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又是怪人。江天站起来，调监控。
游泳馆的监控室里，江天盯着屏幕。
工作人员操作着设备，额头上冒出汗珠。
“怎么样？”江天问。
“江队长，这个……”工作人员的手在键盘上敲着，“泳池那边的监控好像出问题了。”
江天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就是……”工作人员调出几个画面，“你看，其他区域都正常，就是泳池这块，从一小时前开始就黑屏了。”
屏幕上，其他角度的监控画面都很清晰，唯独泳池区域的几个摄像头全是黑的。
江天深吸一口气。“巧合？”
“应该不是。”工作人员又调了几个角度，“这几个摄像头是同一批安装的，而且昨天检修过，不可能同时坏掉。”
江天转身往外走。“草。”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监控就坏。
也真是无语了。
妈的！
这又不是电视剧！
江天挂断电话，回到泳池边。
几个治安局的人正在询问目击者。
“当时你们看到什么了？”一个年轻的治安官拿着本子记录。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我就看到有人在水里游，然后突然就沉下去了。”
“对，我也看到了，好像是三个男的。”
“他们之前还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年轻治安官抬起头。“女的？”
“对，长得挺漂亮的，穿着黑色泳衣。”一个大妈说，“我当时还想，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那个女的现在在哪？”
大妈摇摇头。“不知道，后来就没看见了。”
江天走过来。“问出什么了？”
年轻治安官汇报。“有目击者说三个死者生前跟一个女的在一起，但那个女的现在不见了。”
“调监控。”江天说完顿了顿，“算了，监控坏了。”
年轻治安官愣了一下。“坏了？”
“嗯。”江天转向围观的人，“你们有人拍照或者录视频了吗？”
人群里安静了几秒。
一个年轻男生举起手。“我……我拍了。”
江天走过去。“给我看看。”
年轻男生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几张照片。
照片里，林雪正从水里出来，黑色长发湿漉漉的，身材曲线很明显。
“就是她。”大妈指着照片说，“就是这个女的。”
江天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把照片发给我。”
年轻男生点点头，加了江天的微信，把照片传过去。
江天放大照片，仔细看着林雪的脸。
很漂亮，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把照片转发给技术部。“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这时，救护车上下来两个法医。
“江局。”其中一个法医走过来，“尸体我们检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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