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安身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眼神警惕。
而在包厢一侧的真皮沙发上,还散坐着几位纪栩安商业上的朋友或合作伙伴,他们端着酒杯,低声谈笑,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赌桌这边,带着看戏的兴致。
“纪,我们已经纠缠好几天了。”彼特安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中文,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手指敲击着桌面,
“那百分之五的利润点,你寸步不让,这很不符合合作的诚意。”
纪栩安吐出一个烟圈,笑得漫不经心,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彼特安,诚意是相互的。我的底线早就划给你了,是你一直在试探。生意嘛,谈得拢就做,谈不拢……”
他耸耸肩,未尽之语很明显。
彼特安脸色沉了沉,他盯着纪栩安看了几秒,忽然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赌徒般的狂热提议道:“既然在谈判桌上僵持不下,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决定?玩一局,就玩简单的廿一点。谁赢,就按谁的条件来。怎么样?敢不敢?”
他这话一出,沙发区那边的几位朋友顿时来了精神,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
谁不知道纪栩安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尤其是这种带点灰色地带的场合邪性得很。
纪栩安闻言,挑眉看了彼特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嘲弄,又带着点“如你所愿”的意味。
他将雪茄搁在水晶烟灰缸边缘,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姿态依旧放松。
“玩一局定胜负?行啊。”他答应得干脆,“就按你说的,廿一点。”
荷官是一位训练有素、面无表情的年轻女子,她开始熟练地洗牌、切牌,动作流畅而标准。
扑克牌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唰唰”声。
赌局开始。
起初几轮,双方各有输赢,筹码在桌面上缓慢流动。
纪栩安似乎运气平平,甚至还小输了一点。
彼特安脸上逐渐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然而,当牌局进行到关键局,赌注已经堆得相当高时,纪栩安的眼神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层玩世不恭的慵懒底下,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芒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这种程度的魔法消耗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毫不费力。
在他的感知中,荷官手中尚未发出的牌,以及牌堆里接下来几张牌的点数、花色,都如同水印般模糊地映照在他的意识里。
这并非清晰的视觉,而是一种基于能量感应的、对事物本质的“知晓”。
同时,他的手指在桌下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一丝微弱的、肉眼无法捕捉的电火花在他指尖萦绕,形成一个小到极致的【光影迷障】。
这迷障没有任何攻击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极小的范围内,扭曲光线,制造出瞬间的视觉误差。
轮到关键发牌。
纪栩安知道自己明牌点数不大,而下一张牌如果拿到,就会爆掉。
而彼特安那边的牌面很好,只需要一张小牌就能凑成极接近21点的好牌。
荷官将牌发出。
就在那张决定命运的牌即将落在纪栩安面前的瞬间,他放在桌面的手指似乎只是无意地轻轻敲击了一下。
在彼特安、荷官乃至所有旁观者看来,牌落下的轨迹没有任何异常。
但在纪栩安的魔法感知和精准操控下,那张原本会让他爆掉的牌,在接触到桌面的那一刹那,其能量特征被极其微妙地“替换”了——,将自己桌下一张预留的、点数合适的牌与发出的牌进行了调换。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借助光线的扭曲和魔法对周围人短暂的精神干扰,神不知鬼不觉。
“Stand.(停牌)”纪栩安语气平淡。
轮到彼特安,他根据自己看到的牌面和计算,自信地要了牌。
然而,牌一发下来,他的脸色瞬间变了——那张牌并非他预想中的小牌,而是一张让他直接爆掉的大牌!
“Bust!(爆牌)”荷官冷静地宣布。
纪栩安亮出自己的牌——一个恰到好处、刚好压过对方的点数。
“承让了,彼特安先生。”
纪栩安拿起雪茄,重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笑容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胜利者的从容,“看来,今天的运气,似乎站在我这边。那么,合作条件,就按我之前说的定了?”
彼特安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纪栩安,又看了看那副牌,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又完全抓不到任何把柄。
荷官是酒店的人,牌也是全新的,整个过程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明显的破绽。
他只能把这归咎于自己运气不佳,或者对方技高一筹,虽然他没看出技巧在哪里。
“……哼!”彼特安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带着保镖拂袖而去,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
沙发区那边传来几声低低的哄笑和赞叹。
“纪哥,还是你有办法!”
“这老外,跟你玩这个,不是自找没趣嘛!”
纪栩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对那些恭维不置可否。
他掐灭雪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手段确实算不上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劣,利用超凡力量欺负普通人。
但纪栩安向来不是什么自诩高端的正人君子,在他的世界里,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过程只要不触及真正的底线,用点“小技巧”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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