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消失后,陆斯年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微妙而坚定的偏移。
他没有像沈庭宴那样近乎自毁地投入工作,也没有像江澈那样用极限运动麻痹自己。
他回到了陆氏集团,以超越年龄的沉稳和精准的判断力,逐步接管了家族生意的核心权柄。
他依旧是那个一丝不苟、冷静理性的陆斯年,甚至比以往更加完美无缺。
只是,他身边不再有任何女性的绯闻,也婉拒了所有长辈安排的联姻。
他的生活规律得像一座精准的钟表——公司、书房、偶尔必要的商业晚宴。
他的办公室和书房里,多了一些看似与他风格不符的东西。
一个造型古朴的沙漏,几本关于世界地理和罕见植物的图册,以及一个锁着的、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的紫檀木盒。
他不再像那三年一样满世界奔波寻找,仿佛已经接受了那个“勿寻勿念”的结局。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寻找从未停止,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更持久的方式。
他利用陆氏遍布全球的商业网络和人脉,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所有可能与“苏愿”相关的信息。
一个在偏远小镇突然出现气质独特的东方花店老板;一个在慈善拍卖会上匿名捐出珍贵植物标本的收藏家;一个在某个小众艺术展上留下惊鸿一瞥、随即消失的参观者……
任何一丝微小的、可能与她对上特征的线索,都会在第一时间呈送到他的案头。
他会亲自分析这些信息的真伪,派人谨慎地核实,却又从不真正靠近。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收藏家,在世界的版图上,一点点拼凑着关于她可能存在过的痕迹,然后将这些碎片仔细地收藏起来,锁进那个紫檀木盒,也锁进心底最深处。
他胸口那枚在绝望中求来的佛牌早已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内化于心的守望。
他不再祈求神佛,而是选择成为她“若有缘,自会再见”这句话最沉默的信徒。
他努力将自己的商业版图拓展到她可能喜欢的、宁静而美丽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无形中离她更近一些。
一年深冬,陆斯年因一桩重要的并购案前往瑞士。
谈判进行得异常艰难,连续数日的唇枪舌剑和利益博弈,即使是他,也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会议结束后,他没有立刻返回酒店,而是独自一人,沿着被厚厚积雪覆盖的静谧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
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路灯在雪地上晕开一团团暖黄的光晕,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脚下积雪被踩实的“咯吱”声。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家小巧的古董店前。
橱窗里,在众多精致的怀表、瓷器和小雕塑中,一枚镶嵌着矢车菊蓝宝石的胸针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蓝色纯净而深邃,让他莫名想起了苏愿偶尔望向天空时,那双清澈眼眸中映出的颜色。
鬼使神差地,他推门走了进去。
店内温暖而安静,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店主正戴着眼镜,在灯下修复一只古董音乐盒。
陆斯年买下了那枚胸针。
当他准备离开时,目光被店主手边一本摊开厚厚的访客留言簿所吸引。
或许是这异国雪夜的宁静降低了他的心防,他罕见地生出了一丝想要留下点什么的冲动。
老店主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微笑着将羽毛笔和墨水推到他面前。
陆斯年沉吟片刻,用他工整而有力的笔迹,在空白的纸页上,用中文写下了一行字:
「愿你所在之处,皆有花开,四季安宁。」
没有署名,没有日期。
仿佛只是一句随风飘散的、最寻常的祝福。
老店主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句东方文字的含义。
陆斯年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目光悠远,用流利的德语轻声回答:
“只是一句……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但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看到的祝福。”
老店主了然地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岁月的智慧:“年轻人,有些祝福,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力量。它会被风带走,被雪铭记,或许有一天,会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传递到该听到的人心里。”
陆斯年微微一怔,随即释然。
他付了钱,将那枚蓝宝石胸针仔细收好,转身融入了门外的风雪之中。
那枚胸针,后来一直安静地躺在他的紫檀木盒里,连同那句无声的祝福,成为了他漫长守望中,一个无人知晓的注脚。
多年以后,陆斯年已经成为陆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舵者,气质愈发沉稳内敛。
一次,他受邀参加一个在私人庄园举办的规格极高的环保慈善晚宴。
晚宴觥筹交错,名流云集。
陆斯年周旋其中,应对得体,却始终带着一丝疏离。
直到晚宴的主人,一位德高望重的环保慈善家,在致辞中特别感谢了一位长期匿名向她的基金会捐赠,并提供了许多珍贵濒危植物保护方案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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