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语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迎向那位记者:“我们不再需要英雄的归来,因为我们正在努力创造一个,只需要每一个普通人,都敢在村口的黑板上写真话的世界。”
掌声雷动。
散场后,秦知语独自走到会场外的海边,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她掏出一部特制的手机,发送了一条经过三重加密的信息,收件人未知。
信息很短:“你走的路,我已经接住了。”
海风呼啸,将信息发送的微弱电波卷入无边的夜色。
而在此刻,遥远得连信号都断断续续的某个深山谷地,一台贴着“手绘标签”的冷链车,正缓缓驶出被晨雾笼罩的村口。
驾驶室的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农业频道的声音:“……今日晴,适合晒笋……”
车灯划破夜色,像一句未落定的承诺。
而在那承诺的尽头,千里之外,风沙正用亿万吨的重量,一遍遍碾过无垠的戈壁。
尘埃落定之前,无人知晓沙丘之下,埋藏着枯骨,还是等待着新生的种子。
风沙在戈壁滩上打着旋儿,刮得人脸生疼。
沈昭岐裹紧藏青色的防风外套,望着远处牧民帐篷前堆成小山的奶桶,喉结动了动——那些泛着乳白的羊奶在阳光下结着薄膜,分明还是新鲜的。
“三毛钱一斤,爱卖不卖。”收购商的卡车碾过碎石路,副驾上的年轻人摇下车窗,指尖敲着手机屏幕,“检测报告说蛋白质不达标,这鬼地方旱了三个月,草都蔫儿,羊能挤出什么好奶?”
几个牧民蹲在沙地上抽烟,烟蒂被风卷着滚进奶桶旁的泥坑。
为首的老阿爸搓了搓皲裂的手,刚要开口,斜刺里冲出个系红头巾的女人,一巴掌拍在卡车前盖上:“去年我们自己拉去盟里检测过!”她从怀里掏出个塑料封套,里面的报告边角都磨毛了,“蛋白质3.8,比标准线高0.2!”
“那是去年!”年轻人嗤笑。
“今年草是干,但我们半夜赶羊去二十里外的泉眼喝水!”另一个穿藏蓝蒙古袍的阿妈挤过来,手指蘸着羊奶抹在掌心,“您尝尝,这味儿,和去年有啥不一样?”
沈昭岐站在沙丘下,看着女人们七手八脚架起铁炉,搬来大块的干牛粪。
有人跑回帐篷抱出铜锅,有人从马背上解下皮囊装的清水。
红头巾女人抬头瞥见他,眼睛一亮:“大兄弟,帮把手搬柴火?”
他应了声,弯腰抱起一捆梭梭柴。
柴火刺得手掌发痒,却让他想起十五年前在横店片场,给老戏骨递道具时那股子热乎劲儿——那时候他也总说“我来”。
铜锅里的羊奶开始咕嘟冒泡,女人们撒进炒香的青稞,用木勺顺时针搅动。
热气裹着奶香撞开风沙,几个路过的卡车司机停了车,探头张望。
红头巾女人舀起一勺奶疙瘩塞进司机手里:“尝尝?
不甜,就是纯香。“
司机嚼了两下,眼睛突然亮了:“嘿,和我老家呼伦贝尔的一个味儿!”他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家人们看这戈壁滩上的羊奶,现场熬的奶疙瘩,这能不达标?”
沈昭岐蹲在炉边添柴,火光映得他眼角细纹发亮。
他望着正给司机递奶碗的老阿妈,突然用蒙语哼起调子:“奶香不怕风沙远——”尾音故意拖长,像牧歌里盘旋的鹰。
阿妈愣了愣,跟着哼:“真心不怕秤盘偏——”
“对!”沈昭岐笑了,“阿妹们一起唱,让风把声儿带到公路那头!”
女人们的歌声裹着奶香飘出去,红头巾女人的手机直播里,弹幕瞬间刷屏:“她们熬的不是奶,是尊严!”“求链接,我要买十斤!”
收购商的卡车悄悄开走了。
暮色漫上沙丘时,牧民们举着手机围在直播镜头前,老阿爸用生硬的汉语说:“明天起,我们自己在这儿支灶,让全国人看我们怎么挤奶、怎么熬奶疙瘩!”
沈昭岐退到人群外,摸了摸兜里的小布包。
那是他离开东海前,在渔村买的海盐,粗粒的,带着海腥味。
他蹲下身,把布包埋在灶台下的沙里,用树枝在上面画了道浅痕——像极了当年那口大铁锅底的脚印。
千里外的“星芒助农”总部,林晚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
系统审计界面跳出红色警告:“帝国积分数据库永久冻结,无法读取。”技术总监凑过来:“林总,要不我们重建核心模块?
旧数据本来就是沈总重生时的...“”不用。“林晚打断他,鼠标点击”封存“键,”把原始日志刻成光盘,存进国家数字档案库。“
她打开新写的平台说明文档,最后一段停了很久。
光标闪烁间,她敲下:“他说过,真正的商业,是让人敢把心交给陌生人。”发布当日,两千个村级服务站的投影仪同时亮起这句话,背景音里,此起彼伏的鸡鸣从祖国东西南北的村庄里涌出来,汇成片。
周执在基层治理论坛的座椅上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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