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锐师北进 单于梦碎
漠南草原的寒风卷着枯草，掠过李靖大军的营寨。先锋大将高仙芝正立于帅帐前的高坡上，手中马鞭指向北方，身后五千骑兵盔明甲亮，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将军，前方三十里有三个匈奴部落，呈品字形分布，合计约两千余人。”斥候单膝跪地，将探查的消息一一禀报。
高仙芝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弧度，他出身将门，最擅奔袭作战，此次北上，正欲大展拳脚。“传我将令，”他勒转马头，声音清亮如钟，“吕矿率一千骑攻左翼部落，吕翔率一千骑攻右翼部落，我自领三千骑直取中间主部落！记住，按草原规矩行事，车轮以下男丁不杀，老弱流放出去让其自生自灭，年轻女子带回营中，不得滥杀！她们还有用处！”
“遵令！”两员偏将领命，各自率军策马而去，马蹄扬起的烟尘很快与晨雾融为一体。
高仙芝望着中间部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战意，猛地一夹马腹：“随我杀！”
三千骑兵如一道白色闪电，冲破晨雾，直扑主部落。匈奴人此时正在准备早饮，见汉军突然杀至，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连弯刀都没来得及拿起，就被汉军的长枪挑翻在地。
高仙芝手中长枪舞动如龙，枪尖所过之处，匈奴骑士纷纷落马。他冲入部落中心，一眼便看到了那名手持狼牙棒的部落首领，大喝一声：“蛮夷头领，速速受死！”
那首领也是个悍勇之辈，挥舞狼牙棒便砸了过来。高仙芝不闪不避，长枪斜挑，精准地撞在狼牙棒侧面，借力一绞，竟将那沉重的兵器绞得脱手而飞。首领大惊失色，转身欲逃，高仙芝长枪顺势前送，从他后心刺入，将其钉死在地上。
主部落的匈奴人见首领被杀，士气瞬间崩溃，纷纷跪地投降。高仙芝勒住战马，下令道：“清点人数，将年轻女子集中看管，其余老弱逐出部落，不得延误！”
就在此时，左翼传来阵阵呐喊，吕矿已率军攻破左翼部落；右翼也升起浓烟，吕翔的旗号正在烟尘中飘扬。从日出到午时，短短三个时辰，三个匈奴部落尽被攻破，高仙芝的先锋军仅折损百余人，却俘虏了近千名年轻女子，缴获牛羊马匹数千头。
消息传回李靖大营，李靖抚掌大笑：“高将军果然勇猛！一日破三部落，扬我军威！传令下去，嘉奖高仙芝所部，全军加速前进，直逼呼厨泉王庭！”
匈奴王庭的大帐内，呼厨泉正烦躁地踱步。连续几日，南面的部落不断传来被汉军攻破的消息，连他最信任的右贤王所部都被一支白袍汉军击溃，这让他引以为傲的“草原雄鹰”之说变得像个笑话。
“废物！都是废物！”呼厨泉一脚踹翻案几，马奶酒洒了一地，“五千骑兵，竟然挡不住汉人的一支偏师？我匈奴的勇士都死光了吗？”
左贤王垂首道：“大汗息怒。那汉军太过凶猛，尤其是领头的白袍将军，枪法如神，麾下士兵的甲胄更是坚硬无比，咱们的弯刀根本砍不动……”
“砍不动？”呼厨泉怒吼道，“那是你们没用！当年冒顿单于率三十万骑兵围汉高祖于白登，何等威风！如今不过几万汉军，就让你们吓破了胆？传我命令，召集所有部落头领，本汗要亲率大军，南下迎战，让汉人知道，草原的主人还是我们匈奴！”
就在此时，一名亲卫慌张地闯入：“大汗，不好了！于夫罗大人……于夫罗大人带着他的部落北迁了，还说……还说绝不参与大汗与汉人的战事！”
“什么？！”呼厨泉如遭雷击，随即勃然大怒，“于夫罗这个无胆鼠辈！懦夫！他竟然敢背叛我？！”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北方大骂，“等本汗打退汉人，第一个就灭了他的部落！”
骂归骂，战事迫在眉睫。很快，各部落头领陆续赶到王庭，呼厨泉强压怒火，清点兵马，由于时间过短，只召集了五万骑兵。他看着帐外黑压压的骑兵，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诸位，”呼厨泉拔出腰间弯刀，指向南方，“汉人欺人太甚，竟敢打到咱们的草原上来！今日，本汗就带你们南下，杀了那些汉军，抢了他们的粮草武器，让他们知道，我们匈奴人不是好惹的！”
“杀！杀！杀！”五万匈奴骑兵齐声呐喊，声震草原，仿佛要将连日来的憋屈尽数发泄出来。
左贤王上前道：“大汗，汉军分两路北上，李靖在云中方向有五万大军，薛仁贵在朔方方向有三万兵马。咱们先打哪一路？”
呼厨泉毫不犹豫道：“先打李靖！他人多，打赢了，薛仁贵那一路自然不战而退！本汗要让汉人知道，人多也没用，在草原上，还是咱们骑兵说了算！”
他翻身上马，高举弯刀：“儿郎们，跟我杀！”
五万匈奴骑兵如潮水般向南涌去，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凶蛮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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