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弟子从交界处那边走来，讨论着方才听说的事。
“真没想到白师妹这么好，若我是大师姐也会宠爱她的。”
“而且她真的好厉害，没有灵力都能将剑法使用的炉火纯青。”
“不过，我怎么觉得白师妹说的挺有道理，叶师兄的确不曾明确拒绝过，我之前怎么不觉得？”
其中一人闻言，疑惑的想了想：“也可能其中有误会吧，毕竟都是其他人说的。”
本来看不起白渺占据资源的言论，还没持续几天，风向一夕之间全变了。
全都在说白渺打赌是为了大师姐。
后面几乎全是对白渺的夸赞，纪栩倾实在听不下去，阴沉着脸匆匆离开。
她从未想过白渺会赢的如此漂亮。
可一想到沈泠手中的上品炼丹炉，自己不过是内门普通弟子，好不容易摸到炼丹的门槛。
她咬了咬牙，选了另一个方向。
没一会，便在路上看见了脸色难看至极的叶凌轩。
纪栩倾换上了娇弱的模样迎上去，微白的脸上露出些委屈：“师兄，我有话跟你说，是大师姐的事。”
叶凌轩现在一听到沈泠就烦躁，可眼前是他最心爱的小师妹，强硬地压下怒气，“先回去再说。”
人多眼杂，他不想落人口舌。
第二天。
比武场比昨天冷清了许多，前来观战的基本都是外门弟子。
其他人都在为下个月的宗门大比做准备，不可能因为传言便天天来，但长老们除七长老外倒是都来了。
白渺坐到候战席，昨天提醒她的粗旷男弟子偏了下头，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哑：“你昨天的剑法很不错。”
白渺挑了挑眉，“你在夸我？”
男弟子点头。
他本来想沉默下去，又突然想起什么。
“你的速度是天生的吧？”问完后可能觉得太唐突，他不好意思的清咳一声，带着点难以启齿：“我叫何沉浮，是刀修。”
何沉浮……
刀修？
白渺眸光微闪，看着他满胳膊满背的肌肉，刀修她能理解，这名字是不是太素雅了点。
而且。
“你脸怎么那么红？”跟猕猴桃涂了大红色口红似的。
何沉浮：“……”他就不该多嘴。
正好轮到他上台，何沉浮点了下头便扛着刀走了。
白渺盯着他背后两米长的大刀，没忍住“卧槽”了一声。
“系统，我觉得刀修也挺不错的。”
系统弱弱地说：“哪里，不错？”
“帅！够装！”
“……”
“系统？”白渺接连喊了几声，系统都不回应，她撇撇嘴，看台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灵力波动。
今天的考核分为上下各一场，由512名弟子决出四分之一，最后的128名弟子参加明天的总决赛，留下三十名基础名次。
从此刻开始可用灵力，本命武器，或契约武器，但不可使用丹药、符纸。
至于其它保命的灵器、法器倒没什么要求，外门弟子也几乎没有这样的机缘。
提前设下的结界圈住了每个比武台。
白渺懒懒地靠着椅背，看了没一会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
她专注看的是何沉浮，刀光如雪，倏忽间划破长空，宛若游龙惊鸿，凌厉中透着难以捉摸的飘逸。
抬手间幻化出的水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顷刻间融入刀身，让人仿佛看见了一条水龙。
看起来打斗没有任何问题，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渺眼睛微眯，忽的身子往前靠了靠。
她紧紧盯着何沉浮的每一个动作，许多的细节她都难以捕捉，直到瞳孔里印入了这场战斗。
下一刻，脑海中重新浮现出方才的一切。
还是放慢了好几倍，不，更像是根据她的接受能力去调速。
周围人本就不多，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试图学习一二，忽然间，只听见几声大笑传来。
什么情况？
他们寻着笑声，只看见白渺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疯，插着腰哈哈大笑。
她，她疯了？
难道是知道必输无疑，先装疯来吓唬对手。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看向了白渺上午的对手，那名男弟子笑的比哭还难看，一脸的愁容。
好在白渺脸皮比较厚，无所谓别的人怎么看她。
“系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不等系统说话，她就先忍不住自曝了。
“我不是过目不忘，而是过目不忘2.0版本啊！”
系统：“？？？宿主你又发疯。”
白渺食指在脸前左右晃了晃：“是你不懂。”
别人的过目不忘是用肉眼去记，而她的过目不忘完全是留影石，文字图画直接记下，视频则是可以逐帧放慢。
不存在因为看不清高手的对决，导致她记不住。
她果然是绝世天才！
……
鹤霁百无聊赖的照着铜镜，听着祁陌跟人打赌，可听着听着他忽然一顿，凑到萧宿耳边。
“你听到没，是不是有人说外门弟子那有人发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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