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李勇仅带着吴承志悄然来到襄阳城,李勇站在江畔的烽火台上,城砖被烈日炙烤得发烫,他指尖摩挲着刚刚收到的六百里加急塘报——黄河于六月六日决堤!泛滥的洪水如脱缰野马,自汴梁一路南下,直扑安徽、江苏,沿途州县尽成泽国。
"报!"斥候浑身湿透地冲上烽火台,"河南巡抚急报,开封府城外水深三丈,百姓溺毙无数!"李勇接过染血的文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黄泛区饥民逾百万,流寇趁机作乱,恐危及湖广!"
茶盏在案几上重重顿住,李勇的目光穿透热浪,望向东北方向的洛阳——那里是大明的粮仓,亦是黄河决堤的源头。今日先不管如何对付朝廷,首先要面对更为凶险的洪水猛兽。
"李标!"李勇猛地拍案,"即刻调集襄阳驻军两个旅,携带粮秣器械,沿南阳府北上驰援!"他转向吴承志,"速命陈元化在湖广筹粮,让南洋向金山紧急运粮,分别向南阳府和兖州府方向载运赈灾粮!"吴承志点头应和,袖中已捏着写满数据的纸条:"少爷,江南仓储尚有粟米十万石,煤炭四百万斤......"
"不够!"李勇斩钉截铁,"传我军令,命四川粮道再调五万石,湖广急调十万石,全部充作赈灾之用!"他深吸一口气,望向滔滔汉水,"再派快马赴京,奏请减免灾区赋税!"虽然并没什么卵用,但假动作还得做。
李标捧着舆图快步上前:"少爷,黄河决堤恐引发连锁反应——"他手指向地图,"若洪水漫入淮河,不但凤阳祖陵不保,更会阻断漕运,危及京师!"
李勇闭目沉思,再睁眼时已恢复冷静:"我金山只管百姓的人命,这些事情,还是让朝廷那些贪官们自己处理。大明的子民正在洪水中挣扎,我岂能坐视?"
他拍了拍吴承志的肩膀,"你且先坐镇襄阳,稳定住湖广局势——记住,黄河决堤之灾非一日之功!借机移点人去南洋,现有运力肯定不足,消化灾民数量有限。立即启动新基建,从襄阳往陕西、河南方向修路,同样山东到南京的官路也要翻修成水泥路,也不能让灾民白嫖我们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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