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空无一人,我趁着他洗手的瞬间,从背后突然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司机吓得浑身发抖,挣扎着想要反抗,我摸出影刃抵在他的腰间,压低声音:“别动!再动我就废了你!”
司机瞬间僵住,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匕首抵在他腰间:“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人?文老板和黑豹是不是在里面?”
司机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在犹豫,我加大了影刃的力度,语气冰冷:“别跟我耍花招!我知道文老板和黑豹就在你们车上,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放你一马。要是敢撒谎,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扔在地上:“这是两万块,只要你说实话,这些钱就是你的,而且我保证不泄露你的身份。”
威逼利诱之下,司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不……不在车上……文老板和豹哥……哦不,龙经理,他们没在车上。”
“少废话!说清楚!”我呵斥道。
“原本……原本他们是打算乘货车回口岸城市的,”司机连忙说道,“可出发前,豹哥说怕警方怀疑拦截,于是改变了主意。车里装的都是真的货物,他们……他们留在了榕城,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盯着司机的眼睛,看他神色慌张,不像是在撒谎。
我松开手,将影刃收了起来:“我认识你的,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后果自负。”
司机连忙点头如捣蒜,捡起地上的现金,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厕所。
我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没想到文老板和黑豹如此谨慎,竟然临时改变了计划,留在了榕城。
看来,他们确实狡猾,我还得回到榕城才能找到突破口。
我立刻回到车上,发动引擎,调转车头,朝着榕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色中,车灯划破黑暗,像是一把利剑,直指迷雾背后的真相。
返回榕城的路上,我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
黑豹临时改变计划留在榕城,绝不是一时兴起——要么是他们发现了警方的追踪。
要么是榕城有比口岸城市更安全的藏身之处,或者两者皆有。
凌晨两点四十分,我再次驶入榕城地界。
城市在沉睡,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在雾霭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我没有直接去码头,而是将车停在距离码头三公里外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换了身深灰色工装,背着一个帆布工具包,步行朝着码头西侧的旧城区走去。
榕城旧城区是典型的城中村,巷道如迷宫般错综复杂,三层以下的旧楼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这里的租客多是码头工人、货运司机和小商贩,人员流动大,身份复杂,正是藏身的绝佳地点。
我从工具包里取出夜视望远镜,爬上一栋六层居民楼的天台。
从这里望去,大半个旧城区尽收眼底。
凌晨三点,绝大多数窗户都是黑的,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
我调整焦距,逐一排查那些亮灯的房间。
大多数只是普通住户——有人在看电视,有人在收拾东西准备上早班。
直到我将望远镜转向西边第三条巷道深处的一栋三层自建房时,动作停住了。
那栋楼看起来很普通,白色瓷砖外墙已经泛黄,二楼和三楼的窗户都拉着厚重的窗帘。
但一楼的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
车身上沾着新鲜的泥点,轮胎缝隙里还夹着几片榕树特有的细长叶片——这是今天刚去过码头附近的痕迹。
更关键的是,车库门只关了一半,里面隐约透出灯光。凌晨三点,什么人会在车库里活动?
我收起望远镜,顺着防火梯悄无声息地下到地面,像一只夜猫子般穿过巷道,靠近那栋自建房。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在旧城区常见的霉味和垃圾味中,并不显眼,却让我警觉起来——普通人家不会在这个时间使用消毒水。
绕到房子后方,我发现后墙有一扇气窗,离地约两米高。
从背包里取出微型摄像头和可伸缩杆,我将摄像头缓缓伸到气窗边缘。
镜头里出现的画面让我心头一紧。
那是一个约三十平米的地下室,水泥墙面裸露,地面潮湿。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踝上拴着铁链。
那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血污和淤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色。
但那双眼睛——尽管痛苦不堪,却依然锐利——我认得这双眼睛。
大理四爷。
他还活着,但状态极差。胸口起伏微弱,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已经骨折。
地下室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夹克的壮汉,正在低声交谈。
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豹哥说了,天亮前必须问出那批货的下落。再问不出来,就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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