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拨通一通电话：“夏叔，烦请您帮忙查查，最近夏柠那边出了什么事？”
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好，我尽快核实。”
挂断电话后，夏清寒望着江与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江与，难道你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莫非夏柠对我有所隐瞒？否则，她与你的关系怎会如此亲密？”
许久，夏清寒苦笑一声，“大概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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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并未回拳社，而是乘电梯直抵百达汇一层的商场，随便用了些餐点，便独自离开。
对江姿悦而言，目标达成后，江与是否留下已不再重要。名义上成为林动弟子，她在云城武者圈内的身份和地位已显着提升。
学无前后，能者为师。世俗之中，数十岁拜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师父并不稀奇。若论辈分，林动恐怕连江与的几十代重孙都排不上。
想到此处，江与摇头轻笑，心境早已超脱尘世。既欲经历红尘，便需放下仙翁的骄傲，融入此身身份。
正欲离去时，背后传来悦耳声音。
不曾想竟在此遇见熟人。
孙婉月一身韩式装扮，近一米七的身高，成熟妩媚。百褶短裙下，双腿纤长，踩着高跟凉鞋，格外引人注目。
不少路人目光追随她。
她手中提着购物袋，复杂地站在江与身后。今日身体恢复，心情愉悦的她独自来百达汇购物。未料到竟在门口遇到了江与。
以往孙婉月避之唯恐不及，毕竟人人都知她曾视江与为女神，却被纠缠不止。
然而这次，她鬼使神差般叫住了江与。
“有事？”
江与眼神平静，随意问道。
这般态度仿佛只要孙婉月说没事，他便会转身离开。
曾经那炽热的目光已消失殆尽。或许在一次次尖酸刻薄的嘲讽后，少年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孙婉月心中忽感失落，这种莫名的情绪让她困惑，仿佛失去了一件珍贵之物。
那天手机里看到的视频画面再次浮现脑海。那一幕深刻烙印，夏家倾巢而出，美食街豪车云集，只为邀请那名少年。
尽管接下来的几天，大多数相关视频都被悄然撤下，似乎有人刻意阻止这些影像流传，但那张出现在视频中的侧脸，却深深刻在了孙婉月心底，挥之不去。
视频被删除前，孙婉月已记不清自己反复观看了多少次。此刻，她凝视着江与，目光专注而执着，生怕遗漏哪怕一丝细节。
脑海中，当江与的侧脸与视频里那一闪而过的影像完美重合时，孙婉月内心如遭重击，全身情不自禁地颤动起来。
她慌忙掩住嘴唇：“江与，你……”
江与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让他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特别引人注意。
“怎么了？”
江与带着笑意问道。
孙婉月眼眸流转间，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交织的情绪。
她手指指向江与，唇瓣微颤：“那天在视频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孙婉月用力攥紧双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的思绪翻腾，脑海中一片混乱，唯有江与的身影占据所有空间。
“没错，就是我。”江与语气平静，“还有别的事吗？”
当时拿出手机录制视频的人不止一个，江与早料到，这样的内容会迅速传开，任何一个经常上网的人都可能看到。
亲耳听到江与的认可，孙婉月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
“不可能！江与，你告诉我，视频里的人不是你！”
孙婉月情绪激动至极。
江与神色依旧平静：“视频里的人，确实是我。”
这句话如利刃般刺入孙婉月的心，让她忍不住抓住江与的手臂：“江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过是个被江家抛弃的废物，毫无作为，毫无希望……”
一连串尖锐的问题接连不断地在江与耳边回荡。
夏家掌控江北经济命脉，位列华人福布斯富豪榜前十，这样显赫的地位却要费心邀请你，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你身上完全看不出有这样的背景和能力。
江与曾是孙婉月的追求者。
这种无法释怀的情感，旁人怎能理解？
若当时接受了他的追求，如今的少年会不会已是她的男友？而今因眼界狭隘，错失良机。
孙婉月嘴上否认，实则内心笃定。不然，她怎会如此激动？
昔日她视之为耻辱的追求者，如今成了网络热议的焦点。
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让她窒息。
“当你拿着我的情书在讲台上炫耀时，你就没资格再问为什么。”
一句平静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江与推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
傍晚。
孙婉月独自坐在百达汇商场门口，眼眶泛红，显然刚哭过。
自江与离开后，她整日神情恍惚，坐在那里。她回顾过往，悔恨填满心头。
“江与，对不起。”
泪水再次盈满她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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