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才能靠自己,没本事靠别人生长有何错?”朝瑶回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小夭,“谁有用就用谁,我却不会被谁绑住,依赖谁。有人不用,有钱不薅,我是大傻子吗?”
拒绝所有助力,非要徒手挖矿、白手造枪,没苦硬吃。
小夭捏着拼图的手指突然收紧,转而一笑:“这倒是,你这一路吃了太多苦。”
“我当年想过等玱玹登位,我和你去皓翎的封地,也可以让玱玹封一块封地。”自此天高水远,逍遥一生。
“瑶儿,你怨我吗?”如今她在辰荣山,瑶儿天高海阔,两姐妹再也不是日日可见,日日相伴。
“不怨。”朝瑶轻描淡写给出答案,“你见我怨过谁?谁都不怨,人生路自己走。“你选择玱玹无非是儿时情谊,割不掉的血脉羁绊。”
那些年,她偶尔想过自己要是消散了,小夭至少还有玱玹,还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份亲情陪伴不至于太寂寥。
“当年的刺杀,你真不怨我吗?”小夭喉间有几分哽咽,瑶儿出事她情愿死得是自己。
“哎呦喂。”朝瑶深深地吸口气,好笑地打趣小夭,“我怨你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赤宸报恩灭族,人家报仇也没错,人生事不过是世事推之,世人谁不是推中求存,顺势借力?”
人生的走向往往由外部环境、时代洪流和他人意志推动,而非完全由个人掌控?,
人生如溪,九曲十八弯。看似自主选择,实则是被时代推着走、被关系拉着走、被记忆赶着走。
智者不做顽石,宁为浮萍——知进退,懂起伏,在随波逐流中保持清醒。
“瑶儿,上次去清水镇我就在想,当初听你的话离开清水镇继续游历该多好。”小夭低头凝视着瑶儿的手,那手现在有了温度,却再也不会紧紧牵着自己。
“能扛得住你屡次试探之人,目前为止只有涂山璟。”涂山璟有心计,有自私,有利益纠葛,这世间男子能做到他这般包容已是极少,更何况还是出自四大世家的涂山氏。
“全心全意,不顾一切是梦。人是无法完全属于另一个人,我们同时是子女、朋友、自己,最后才是爱人。为爱私奔、对抗家族,但激情褪去后还是要面对生活。?”
真正的爱不是不顾一切,而是在权衡之后,依然选择把对方放在自己的未来里。
“爱不是一场不计后果的豪赌,而是一次次在世间洪流中,依然选择游向对方的决心。”
“我明白。”小夭哽着嗓子点头,清水镇回来,她以为涂山璟会问些什么,他却淡淡地笑着,“这次玩得可好?下次还想去我陪你。”
她的一切他都在包容,他在这场感情里太完美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她常常怀疑这就是一场梦,太好反而像陷阱,担心被情感操控,始终无法做到享受当下。
朝瑶握住小夭的手,喃喃低语:“小夭,爹娘回来了,玱玹登位了,叔叔们也在,你身负医术毒术,不用再害怕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小夭抬眸认真地看着瑶儿,“你的身体我很担心。”无心之人如何活?借助外力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无事。”朝瑶摇了摇与小夭相握的手,“你不是还要将辰荣王的残书修缮完整吗?好好学,我等着那一天。”
“会的。”小夭坚定地望着窗外,妹妹这么强,她也得轰轰烈烈做件事。
小夭忽然想起王母曾说:“世间最毒的,不是鸩毒,是本该如此四个字。”她望着朝瑶被阳光勾勒的侧脸,第一次看清拼图全貌,那女子执剑挑着的,正是女子本弱的陈词滥调。
朝瑶想着上次惹恼自己的冰山和火山,非得损她两句,她在冰火之间游走,还能不冷不热,真他妈人才。
爱之一字,千人千解。或如烈焰灼身,求一刻倾心;或似静水流深,守岁月无声。世人常困于己念,以己所欲施于人,反生怨怼。殊不知,真情不在强求同频,而在明察异趣。
烈马需旷野,幽兰宜深谷。若得三昧,便是:?你要的,我未必尽给;但我给的,必是你愿接的?。如此,方称得上一句“相知”。
子时的南疆密林弥漫着血色雾气,相柳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指尖轻点,三十丈外的哨塔瞬间凝结成冰雕,守卫还保持着张弓的姿势,瞳孔中的惊恐永远定格。
“左边归你。”九凤的声音裹挟着火星,七架囚车的铁锁熔成金汁。孩童的哭喊声中,他踏出一步,地面龟裂出熔岩纹路。
“来者何人!”
黑袍长老的骨杖砸向地面,血祭大阵骤然亮起。数百具腐尸破土而出,每具尸身都缠绕着怨灵化成的锁链。
相柳讽刺地扬起唇角,那些锁链在距离他三寸处突然冻结,继而粉碎成冰晶。他向前迈步,脚下绽放的霜花将腐尸逐个冰封,动作优雅得像在赴宴。
“你惹不起的人。”九凤闪现至阵眼,掌心金红色流火凝成旋转的涡流。血阵符文开始扭曲融化,如同被烈日炙烤的蜡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已相思,怕相思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已相思,怕相思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