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轻扫玱玹和朝瑶,朝瑶破局,帝王定局,朝瑶手段极端,不管谁坐在王位上,只要微微配合,最终收拢人心。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戏爱看。
日影渐长,玱玹案头的冰鉴早已化尽,“瑶儿,你这一次腾出不少位置。”
“咋的?一个官位值多少钱,结账。”朝瑶正在看名单,琢磨着给自己的学堂整合点实力。
朱笔悬在奏折上方寸许,墨汁滴落成血痂般的污渍。玱玹抬眸见朝瑶依旧低着头,“你就这么喜欢钱?你这番话要是被朝臣听见,又得弹劾你。”
小夭重归皓翎开始,她到处抢,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她认识,谁不被坑点好东西走?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她怕被朝臣弹劾?朱砂笔将一个个名字圈起来。
小夭瞅见瑶儿面前的名单,停下手上捣药的动作,指着名单上的名字,“没想到涂山篌进的文榜,淳弟也在里面,你觉得他们谁会更胜一筹?”
“论武,没几个能比得上赤水家,不足为奇。”朝瑶将名单扔到玱玹案上,“无外乎就是他们几人,涂山篌求一片施展拳脚的天地,西陵淳则要历练的机会,”如此一来四大世家彻底打破祖训。
玱玹见名单上描红的人选,并非丰隆等人。“这些人,你要?”
“我个人要来干嘛?你帮我掌掌眼。文武榜笔试落选,我缺启蒙夫子。”朝瑶伸个懒腰,转动着脖颈,“陛下是选官还是选戏子?”
“不如加一场骂战,赢的封官,输的流放。”
玱玹尚未开口,西炎王已嗤笑:“不如比谁祖宗棺材板更厚?”
小夭适时递上药杵铛铛敲地:“药苦能治病,话毒能醒脑,不如殿试改互揭老底,谁干净谁上榜?”
“爷爷,这位置还给你,殿试那天你坐着。”玱玹直接站起身,对着西炎王做个请的动作。
谁会想到爷爷退位之后,能和朝瑶说闹到一块。
“滚,你以为是地里种菜。”西炎王抬眸正好看到一双狡黠眼睛,笑眯眯地望着他,“我这把老骨头,种种菜还行,教学就算了。”
老胳膊老腿不想认输都不行,谁让打他主意的人是妖孽。
小夭窃喜地望着外爷,瑶儿放着一国之君不打劫,秉持着不薅白不薅,薅了还想薅的想法,天天抢老头。每次外爷都是绷着脸,指不定心里想着---这孩子真有想法!
“嗯嗯!”朝瑶清清嗓子,笑容灿烂地走向老祖宗,娓娓道来:“夫设官分职,所以阐化宣风。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
明君任人如巧匠制木,需根据智愚勇怯、长短曲直分配职责,做到无弃材、无弃士,且不以小过掩大功。
群星升腾于天际,为夜晚增添光辉;百川奔流于大地,为海洋汇入深源。即便是皓月之明,也需借外物而显其宏大。君主统御臣下,治理天下,虽以己心运筹,却需涵盖九州之广,若不借助众人之力,何以成就功业?
因此,必须明确职责、审察贤能,选拔人才、分授俸禄。用人得当,则教化风行、政通人和;用人失当,则败坏教化、损害百姓。
量才而任,明职审贤,择材分禄。
“所以啊......”朝瑶侧身坐在老祖宗身边,娇俏地挽着老祖宗手臂,“玱玹做他的一国帝王知人善任,我做我的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摇了摇西炎王,“我学堂地方都选好了,你给我当个名誉大司成呗。”
玱玹.........治国理论用来治理学堂,西炎开国君王这个靠山,她真是说到做到。
“小兔崽子,你自己的学堂,你来祸祸我做什么。”西炎王不去看朝瑶耍赖,天天打他一个老头子的主意。
朝瑶可怜巴巴望着老祖宗,拽着衣袖晃悠,“教化之功重于九鼎,这话可是你说的哦。”
西炎王故意板着脸去抽袖子,苍老的手指却在触及她腕间鲛绡时放轻了力道:“小泼皮,你收的那些人......”
小夭敏锐地捕捉到外爷唇间的浅笑,顺势给外爷递上台阶,“外爷,你就答应她呗。你不答应,她能在这打滚。”
“就是嘛,你就往那里一站,当我的靠山就行。”朝瑶豪横地拍拍胸脯,“朝臣们总说我仗势欺人,他们哪里知道,我只是仗着老祖宗心情好。”
“为君者,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朝瑶歪着头注视老祖宗的神情,“老祖宗就是我的北辰。”
西炎王长吁短叹,好似无可奈何,“每月朔望两日。”
朝瑶眼睛倏然亮如星子,却偏要撇嘴:“才两天啊?”
“再加旬休!”
西炎王突然提高声调,吓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起。
“合作愉快!”
殿外一阵风过,满树桃花如雪纷飞。西炎王望着花雨纷飞,恍惚看见灵曜趴在他膝头背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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