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朝臣............不是没人想骂她,而是骂过的人都……消失了。”
小夭上完课欲去青丘探访,半道进酒肆用过饭之后,怎么也压不下嘴角,只好默默回到辰荣山。
“外爷,百姓甚至说涂山太夫人是不是被雷劈死的。”小夭拍着桌子讲起今日酒肆之事,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现在百姓口口相传全成了乐子。
孩童们还在传童谣---金铃铛,银铃铛,涂山老夫人睡灵堂~旁人笑,狐狸跳,披麻戴孝嗷嗷叫~
“还有人猜测是其余氏族不满涂山氏,下的黑手。”
西炎王...........不用猜,乐子是朝瑶干的,黑手是玱玹下的,图乐子是眼前人。
“凤哥,凤哥,你想我没?”朝瑶算着这时候凤哥不忙,通过羽翎呼叫她的凤凰。
九凤盘膝而坐,正在依照金珠上的功法修炼,蓦然听见腰间羽翎传来小废物的声音,指尖一拨,缭绕羽翎的金色光晕形成影像。小废物支腮水灵灵望过来,仿佛面对面望着自己。
“不想!”她那天潇洒离去,想,也不想这么快说出来。他想小废物,不想大善人。
朝瑶娇嗔一声,鼓着腮幽怨地盯着那头的凤哥,幸亏记忆里的凤哥穿过很多次红衣,哪怕她现在分不清他穿的什么颜色衣衫,眼前仍然浮现红衣猎猎,桀骜不羁的曾经。
“你继续端坐装高冷?信不信我下次亲到你神光溃散。”
榻上谁眼神迷糊,双肢无力?九凤乜斜小废物傲娇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溃散?上次溃不成军是谁?”
玉山颠倒难扶起,巫峡云深不见踪。
朝瑶干咳两声,眼珠子乱动,嘴上找补,“溃不成军是谁?不太熟悉,不认识。”
“不认识?多熟悉熟悉。”九凤瞧着他家小傻子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这几天到处闹,精神头好得很。
九凤见她一人坐在窗边,眼神晦暗不明。“相柳不是陪着你?”贞洁不过是可笑的自我束缚,他不在意。但只要想着她日日与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最珍贵的东西被别人抱在怀里,心里难以抑制占有欲、杀意。
可那个人又偏偏是她,若强行用世俗约束她,只会让她更快厌倦。
舍不得她委屈、纵容她一切、满足她的喜好,控制不住想给她最好的,就只想让她开心作。
“他出去了。”这两人的实力都是妖王级别,如今凤哥的神力已有进展,相柳也紧随其后,实力一年比一年高,奈何相柳身上还有辰荣军,做事不得不顾忌几分。“凤哥,小狌狌在你身边,还是蛰伏西边?”
当年狌狌妖虽然留下了,奈何实力确实不入凤哥的眼,没混到心腹的位置。
“嗯,你找他?”九凤讲起关于狌狌妖的事情。竖沙氏的旁支就是狌狌妖杀父仇人,这些年一心报仇,暗杀多次,刺杀成功把自己也搞的半死不活,要不是及时救治,命都没了。
平日腼腆孤静,遇见杀父之仇,意气用事,血气之勇。
“我寻思着他没杀,我这次顺手帮忙呗。”朝瑶支着腮摇了摇头,眼若星辰注视着凤哥,赫如渥赭。“凤哥,清水镇第一次见到你的人身,我就知道结印结对了。”
九凤...........“我要是没这张脸呢?”
“路过的鸟。”
九凤...........“欠收拾是不是?”
“错,是嘴欠。”
九凤...........他得走火入魔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九凤挥散景象前却扬起笑,只为那一句---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殿外那轮明月,仍映照着初见时小废物眉间的花印,卿云缱绻,岁岁成契。
月色如纱,笼罩江岸。朝瑶斜倚凭案,支颐听水声潺潺,凝望青山四塞。
她穷尽世间荒唐事,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还没被永恒驯化。
她的狂欢就像冬夜里最绚烂的烟火,炸开的瞬间越明亮,散落后那片天空就越发显得漆黑。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朝瑶眼眸有几分倦色。不同于小夭的没意思,她的无聊是千年积雪压塌了人间戏台,偏她还坐在云头上嗑瓜子儿;小夭的无聊,分明春衫薄里裹着滚烫的炭,却硬说自己是块凉透的灶灰。
历尽千帆,仍是局外人,她呢?表面滚烫,内里却藏着化不开的冷。
千年一瞬的麻木、能轻易算透所有人反应,这种剧透般的清醒,让疯狂都成了刻意的表演。
即使身陷最热闹的宴会,她依然像隔着水晶墙在看众生,那些为权势痴迷的脸,与轮回里毫无区别。
人类因生命有限而赋予事物意义,但永恒让一切努力都成了?沙堡游戏,你建得再美,潮汐总会来。
爱情?重复一万次就会变成行为艺术。
仇恨?延续千年的复仇不过是自我消耗的圆周运动。
连"改变世界"都会沦为定期重置的沙盘推演。
不断找乐子,不过是想让失控感确认她还活着。唯有在他人手忙脚乱的应对里,才能短暂确认自己确实存在着。
可当连相柳、九凤都学会预判她的恶作剧时,这场独角戏就真的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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