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间溢出笑声,低头咬住她的唇,像雪原孤狼叼住挣扎的猎物。他擒住朝瑶后颈的力道像要捏碎蝴蝶骨,可贴上她唇瓣的瞬间却化作雪落寒潭的轻。
“这才是吃人的法子。”他低喘着松开她,指腹抹过她唇角血丝,反手将那抹艳色蹭在自己苍白的唇上。
朝瑶拽住防风邶的衣领,搂住他的脖颈,吹气如兰重,含情比酒浓。
其实,她对这事也蛮享受,明明是人类最自然的需求,女子却偏偏被套上那么多枷锁。三从四德要端庄,烈女传要守节,连医书都说女子多欲伤身。
这些规训像看不见的绳子,一代代捆着女人们的舌头和欲望,这些把女性欲望污名化的规矩,反而透着股心虚劲儿,就像非要给月亮涂黑,好证明灯笼才够亮。
她的身体与快感,本该由她自己定义。没有应该与不应该的审判词,只有她想要和不想要的选择。
云辇内瞬间布下结界,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知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防风邶衔住她唇上胭脂时,舌尖尝到蜜合香混着莲子的清苦,他的手指像勘探自己领地般从容。
趁机撬开她齿关,寒毒的气息裹着茶香长驱直入,冻得她舌根发麻,又被他滚烫的掌心熨贴在后腰回暖。
他玉带钩不知何时挑开她青色主腰的金线结,指尖划过腰窝时带起细碎霜花,却在触及肌肤时融成晶莹水痕。
撩起她耳畔的辫子,发间圆润的珍珠在手指印上烙印,散落的衣衫被揉作乱云。
云辇外驭者扬鞭的声音,混着她破碎的喘息,“...停”防风邶却以唇封缄,将未竟之言化作交缠的吐纳。
即将到青丘时,朝瑶额间那枚天生的洛神花印比平日更艳三分,似被春风揉碎的花汁浸染。朱唇微肿,犹带妖血浸染的艳痕,周身浮着情热蒸腾的桃花薄汗。
她松散铺陈的雪发间,几缕银丝与他缠绕成结,发梢还勾着断落的珍珠链。
“我挥金如土,但不想吃苦。”朝瑶举着珍珠链,满脸心疼,原材料不要钱,做工花钱。
防风邶斜倚在牡丹枕上,玉簪松垮地挑着几缕汗湿的银发,将她揽入怀中。以指腹轻拭她眼尾残红,左侧肩膀印着她咬出痕迹,新雪般皮肤映了旭日。
“你平日没少吃珍珠粉。”珍珠在她身上用出花了,品相不佳受人冷落的珍珠,她磨成粉拿来敷面,研粉内服,珍贵稀有的珍珠制作成首饰,珠光宝气,璀璨夺目。防风邶看了看她手上的色彩斑斓的珍珠链,眸中一闪而过的、近乎温柔的怔忡。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朝瑶往后一瘫,“美肤貌美,也得保养嘛。”虽然她不需要做这些事,灵力与体质就能保持容貌,但她偶尔还是喜欢倒腾,像普通人一样倒腾。
防风邶半垂的眼睑掩不住餍足后的慵懒,偏那唇角还噙着抹意犹未尽的弧度,像刚饮完美酒的食客仍在回味余韵。
目光从她泛红的眼尾游移到微肿的唇瓣,低笑道:“这会儿没劲了?方才咬我肩膀时的狠劲呢?”
光透过窗沿在他眉骨投下斑驳光影,将那份风流恣意雕琢得愈发深邃,分明是享尽春色的模样,偏生眼底还烧着未熄的暗火。
“你好狠啊,采阴补阳。”朝瑶伸手拢散乱的衣襟,盯着他环绕在腰上的手臂,有气无力补一口。
防风邶见她像个幼崽,凶横恶煞实则没力气,径直将她抱起,故意在她耳畔揶揄道:“笨死了,咬人都没劲,怎么抓狐狸。”
琼液流霞沾绣褥,露华浓处燕衔泥。
朝瑶..........爱一个是幸福,爱两个是……修行。
涂山璟与涂山篌见云辇而至,眼含笑意站在下方。车门推开见到率先而出的防风邶,涂山篌眼中尴尬一闪而过。
涂山璟镇定自若站在前方,见到朝瑶下车拱手行礼,“瑶儿,别来无恙。”
“咱们别客套了。”朝瑶冲着涂山璟嬉笑点头,随即对着涂山篌摆了摆手,“兄弟,身体好点没?”
“已经痊愈,劳烦瑶儿惦记。”涂山篌与防风邶见礼之后,侧身抬手,“里面请。”
朝瑶不露神色看了看防风邶和涂山篌,抛给涂山篌一枚银色内丹。“接着。”
防风邶与涂山璟看清涂山篌接住的内丹,疑惑一闪而逝,九尾狐精纯的内丹,她不是将其吞噬了吗?为何会有这颗内丹。
内丹在涂山篌指尖转动,困惑看了一眼涂山璟,先祖契约消失,涂山璟的神识小狐也不在,这怎么回事?
“我将涂山先祖戾气化解,斩断其与涂山后代的灵识契约。”当初她吃下九尾狐,并没有彻底消化,净化妖邪一面,保留神族祥瑞一面。
“为何给我。”
她那日应是知晓他与防风意映的事,才会遏制他情绪激动下吐露真相,纵容防风意映伤他。她和防风意映的关系,不该这么好心。
“有些事已过,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朝瑶抱起跑到她脚边的白狐,望着防风邶眉开眼笑,“它还记得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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