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永远算不过天,命运颠簸的女儿回来了。
“爹,为了活命,挣扎出一条血路而已,你不杀,他们就会杀你,为什么要活在过去?你活下来了,才能认识娘亲他们呀。”某日他在梦中惊醒,灵曜忽然搂住自己,懒洋洋奶音安慰自己。
当时,他毫不吃惊灵曜为何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她很聪明,几个桃子就能从别人嘴里拐弯抹角听到自己想听的故事。
他时常做梦,有美好的过去,也有噩梦缠身,青阳质问他为何不守诺、仲意质问他为何不救他,他五个弟弟的人头摆满一圈,他的父王笑吟吟推他上王座,撕开衣衫、剥离血肉,一块块递给自己,最后白骨一具,那具白骨依旧在问“你要吗?都给你。”
“爹,活着呀,人出生就是为了活着。”灵曜说活着就会有黑暗,也会看见美好,连生长在向阳处的花草也会经历风吹雨打。
此生血液已冷,世上无青阳,更无少昊,唯有归墟碧波荡漾水晶棺中栩栩如生的俊美面孔,唯有五神山承恩殿中日益衰老沉默的孤独王者。
老天爷突然送他一个女儿,灵曜啊,灵曜,他的小女儿,一点点把他冷掉的血液暖热,一点点抚平他的遗憾。
以前,他喜欢在夜晚站在玄鸟背上,俯瞰人间星河。只因,他护住了皓翎的万家灯火,却永远失去了人生的灯光。
后来,他喜欢在夜晚抱着灵曜站在玄鸟背上,俯瞰人间星河。只因,皓翎万家灯火可守,人生温暖重现。
“陛下,此举不可。”
皓翎王沉默良久,大臣们再次齐声高喝,接二连三劝谏君王不可废万年规礼。
“贱籍之人连近身服侍神族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为官?礼仪尊卑是立国之本啊!陛下!”
甚至有老臣要当场死谏,以死明志。
蓐收环视身侧那些跪倒的臣子,如今他们依旧守着高贵的门第血脉,一点点坐看西炎做大,成为猛虎。
“师哥,门第?不过是腐烂王座上的虱子,在历史里现了原形。”
“血脉?他们以血脉划分尊卑,却忘了所有人身体里,都写着同一段盘古开天地,身躯精血化万物。”
蓐收觉得这些臣子多么可笑,如果皓翎不复存在,他们的血脉允许他们与别的氏族联姻吗?想必历代辰荣国君也不会想到万年之后,他们只剩下一旁支,高贵的辰荣血脉融入曾不起眼的氏族。
“罢了,此事暂且搁置。”皓翎王看着跪成一片的臣子,站立之人寥寥可数,不外乎都是些他提拔上来的寒门之人,与他的心腹。
清早玱玹派人召西炎大亚进宫,朝瑶梦中听见门口近侍的口谕,被子一扯,全然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人形抱枕。
九凤猛地被小废物盖住脸.........狼崽子到底是私心还是公事,他心里清楚。
近侍等半晌也没听见有个动静,走上前在门口唤着:“大亚,你若听清就应一声。”
“听见了!听见了!”朝瑶烦躁回应,手下按着更暴躁的凤哥。
九凤瞧着死死按住自己的小废物,“你他妈能不能让他们消停点!”这几天,一会大王姬送关心,一会陛下送侍女,府邸清净的日子来来回回折腾没了。
“我来,我来。”朝瑶利索地趴到凤哥身上,举着三根手指发誓,“保证以后他们不会打扰咱们睡觉。”
九凤............确实打扰睡觉。
朝瑶笑容满面亲亲凤哥的脸颊,“咱们晚上去逛街?”
“你要晚上才回来?”九凤瞥了一眼小废物,故作不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纱帐,心里圈圈绕绕,不是讲公平吗?一个怎么公平?
“下午回来,晚上逛街。”朝瑶眼波一转,像窃喜的小松鼠捧着松果,左右开啃。
本以为是亲吻,猛地脸颊微疼,九凤察觉到小废物的狗牙,一把推开狗嘴,“我还怎么见人!”
“我不管!”朝瑶趁机一溜烟掀开被子,回头对着凤哥做个鬼脸,“等我啊!”
“去你妈的,把衣衫穿好!”九凤手指一拨,挂在旁边的衣衫立刻裹住奇装异服的小废物,此刻身上的衣衫要袖子没袖子,抹胸纱裙轻裹,脖子上两根带子一系就是她寝衣。
上吊的绳子都比她那两根带子结实。
朝瑶???“我又没病,知道换衣服。”朝瑶边说边换衣衫,出门在外里三层外三层,幸好夏季有纱衣,不然得一身痱子,“我在家穿,你不是挺喜欢吗?”
九凤脑子闪过小废物私下穿过奇奇怪怪的衣衫,淋漓极致露出锁骨、脖颈、手臂线条,贴身衣衫勾勒出娉婷袅娜,口嫌体直,“叫花子比你穿的多。”
掀开被子走到正反手系腰上裙带的小废物面前,手臂从前面拢过,将裙带给她系好。
妖族妩媚女妖比她穿的露骨,偏偏她能穿出清水芙蓉的姿态。
“那我明天穿成叫花子。”朝瑶顺手抱着凤哥的腰,“别烧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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