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垂眸睨她,赤金瞳孔里跳动着冰冷的火。他捏住她下颌,拇指碾过她唇上胭脂,血色顿时晕开如残梅。
“狐族的媚术,也配沾本座的榻?”
无恙!!!他爹这是在做什么?又被下蛊了?
“凤爹!”无恙着急大喊,挣脱瑶儿冲出去。
朝瑶撤下结界出现在宴厅,琉璃灯霎时暗了三寸。九凤抬眼凝视着殿门一袭白衣,瞳孔里凝着千年寒冰,凤凰火幕弹开无恙:“逛够了?”尾音淹没在怀中青萦的娇笑里。
“君上.......”蛇女青萦眼帘微垂,盖不住眼里得意与挑衅,蛇尾缠绕王座,“夫人归来,怎不提前通传?”她嗓音黏腻如蜜,蛇尾却暗地绞紧,将狐女甩下台阶,“君上近日...可不爱见生客。”
“你他妈说谁是生客!”无恙愤怒冲上台阶,猛地被他爹定住,“凤爹,你让她这么说瑶儿!”
朝瑶暗叹,凤哥想要什么,她清楚明白。换作以前的洛洛,她说不定会委屈的眼眶通红。
人间事。如何是。去来休。自是不归归去、有谁留。
九凤指节骤然收紧,琉璃盏爆裂的瞬间,冰渣刺入青萦尾鳞。“本座让你开口了?”他瞳孔倒映着殿门处的白衣,声线却冷得骇人。
“君上....”青萦忍痛柔语,诉不清的委屈。
殿外风雪骤狂,殿内仗马寒蝉,不少妖将对蛇女青萦掷向一个蠢货的眼神。
上一位灯芯草怎么死的?她竟敢叫夫人?
九凤目光穿过大殿,死死锁在小废物的脸上。朝瑶举步镇定自若,一步步踏上台阶,伫足在九凤面前垂眸,解开无恙的限制,“我.....”
“夫人.....”
朝瑶的话猛地被截断,蛇尾向她缓慢游来,未触及她脚踝已被无恙狠狠踩住,“你什么玩意!”
青萦抑住喉中痛呼,顾忌君上在侧,阴狠怒视无恙。他是什么玩意,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喊君上爹!
九凤瞅着小废物无所谓的模样,她看着他,像看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
低笑,“不如你来教她…怎么讨好凤凰。”
他爹真是疯了,“瑶儿我们走...”无恙去扯她衣袖,却摸到满手冰凉。
朝瑶声音轻得像叹息:“九凤,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她不知道?想要她炽热的爱,他宁愿她恨他入骨,也不接受她无动于衷。哪怕带着恨,也怕她真的不在乎。
他厌恶她的淡漠,她的洒脱,恨她明明爱他,却从不疯狂。
“老子要你滚。”他扭过头,不愿再看她这副模样,“滚远点,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君上,都是我不好。”青萦睫毛垂落,声音细若游丝:“夫人莫生气,君上只是心情不好……”可那微扬的嘴角却泄露了秘密,眼底浮着层薄薄的雾气,转瞬又凝成两点寒星。
“早说。”朝瑶无视蛇女的矫揉造作,拔下发间发簪扔进对方怀里,“祝你们早生贵子。”
拽着无恙踩过碎片走向殿门,身后传来瓷器爆裂声。青萦看清是君上的本命凤翎,指尖轻颤,睫毛低垂,瞳孔深处跳动激动的火苗。
那么轻,那么随意,他的羽翎像是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九凤手握成拳,冰渣混着鲜血溅在狐女脸上。
“君上...”青萦呈上羽翎,蛇尾刚缠上他手腕,就被凤凰火灼伤。
整个宴厅瞬间死寂,唯有王座后的冰晶屏风映出朝瑶转身时,衣摆掠过门槛的弧度。
九凤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低笑起来,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那里静静躺着他的羽翎。
“我与她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他掐住青萦的喉咙,“眼睛睁大点,这东西你配不上.......”
殿内妖族瑟瑟发抖,王座上的君上徒手捏碎了寒玉扶手,鲜血淋漓的手按在青萦天灵盖上,落下致命一击。
青萦的尸身还未倒地,九凤掌心涌出的凤凰火已将她吞噬。
杀了又如何?这蠢物也配碰他的东西?可小废物连看都没看,她凭什么不在乎?
他盯着自己染血的手指,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小废物也是这样,用沾着药汁的指尖抚过他灼伤的羽翼。那时她说:“凤哥,疼吗?”
王座后的冰晶屏风“咔”地裂开,映出无数破碎的倒影:每一片碎冰里都是小废物的脸。
“都滚。”他暴喝一声,殿内妖族仓皇逃窜,唯有狐女被凤凰火钉在原地。
女妖都知穿白衣,一颦一笑学着她,她呢?
风雪灌入大殿,九凤踩过满地狼藉,翎尖扎入掌心,鲜血浇灌下开出一簇凤凰花。
无恙几次挣扎要回去质问他爹,却被瑶儿拽着飞,看着瑶儿沉默淡然的模样愈发着急。
眼底烧着不甘的火焰:“瑶儿,你让我回去!我定要撕了那两个贱人的嘴......”
朝瑶却只是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像一片初冬的雪,无声地覆住他沸腾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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