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爹,你别气了,你要是不去,瑶儿一人回去孤孤单单的。”涂山璟陪着小夭回去,大家都知道瑶儿与凤爹和相柳的事,一个在军营,一个在这里生气,反而一个人回去。
九凤袖中便甩出一道火鞭,将灯柱劈成两半:“不去!”
孤单几百年了,她还差这么一回?无恙的的话像根冰锥往太阳穴里钉,想起小废物独自凝视大废物被众人围绕的模样。
九凤捏着半坛冻成琉璃状的酒浆,卷着怒火往喉里灌,酒液滚烫,冰渣刺喉,咽下去的每一口都割得生疼。
玄冰殿穹顶垂落的万年冰锥映出扭曲人影,那团人形火雾每隔三息便暴涨一次。
老子就算卡三千年,也轮不到你小废物拆自己的骨头给老子搭梯子!
双修时咬我?呵,你他妈不如直接捅我一刀,至少血是热的,不是现在这样,冷冰冰把神力当施舍塞进来!
小混蛋。
万年冰晶映出的身影开始重影,那些与小废物的缠绵,像是钝刀来回磨着他的灵脉。
很好...现在连老子的经脉里都是你的味道..
“凤爹!你不去我去!答应人家又做不到,瑶儿迟早跑了。”无恙觉得他爹早晚自作自受,以前喜欢不讲,瑶儿被相柳大爷拐走,他再晚点,说不定蓐收都进门了。
有事借着这个机会讲开不好吗?非得关在殿内发脾气。
“滚!”
"咔嚓"一声,酒坛在掌心爆裂。九凤看着鲜血混着酒液滴在地面。
他恨小废物自毁,却又比谁都清楚——她这么做,是因为爱他。
这种矛盾让他像?吞了块烧红的炭?,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能借酒和怒火麻痹自己。
酒越喝越清醒,仿佛每一口都尝出她的血味。
越挣扎,越窒息;越怨她,越想她。
无恙转身走到小九三人面前,“我要去百黎,你们去不去?”
“去!”三人立马点头,凤叔如同烟花,说炸就炸。
千树桃花如血雾般漫过山岗,花瓣似赤宸战袍上的残阳,又似阿珩裙角溅落的朱砂。
本该四月盛开的桃花林,因为朝瑶的灵力四季如春,灼灼其华。藤生树死,缠到死的誓言在枝头簌簌作响。
整片桃林簌簌落下红雨,每一瓣桃花都浸透了两人生死相缠的爱意。赤宸温柔又致命的爱意,千万株桃树替他对爱人说出那句--不见不散,不死不休
定情时的灼灼、诀别时的血雨、守望时的永恒。
风过处,千万片花瓣相互摩擦,朝瑶掀开车帘注视着桃花林,藤生树死,极致的情感带着某种悲壮的美感,明知是徒劳却偏要耗尽所有力气。
可会让人产生窒息感,就像被裹进一件太紧的旗袍,美则美矣,却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她要的是---哪怕分离,遍体鳞伤,却能依旧独自存活。
落花缠绵,誓言厚重,一旦成念,山野烂漫。
故人来访时,晨光正穿透花瓣,整片桃林蒸腾着淡粉色的雾霭。
“逍遥,你怎么学会耍赖!”赤宸不满盯着逍遥推牌又扶起的举动。阿獙与烈阳带着玉牌早早就来了,不出多久逍遥也到了,教他玩瑶儿的麻将。
谁知这三人一个接一个变规矩,一局一个说辞。
“你女儿当初就这么骗我们的。”逍遥没想到赤宸会如瑶儿当年,灵体显世,在桃花林与阿珩相守。
烈阳熟练摸牌,“这次她回玉山,王母被她带着玩牌,现在王母在玉山苦练牌艺。”瑶儿走后,天天喊他们陪练,势必将输掉的宝贝赢回来。
“赤宸,你发什么火?我们被你女儿折磨,你现在出不去,受着吧。”阿獙狐狸眼一眯,目光瞥过赤宸面前的牌,赤宸直接扣死牌面。“老子活着没受气,现在死了还得被你们打趣。”
阿珩在小竹楼整理衣衫,碧螺帘外,赤宸看似恼怒,眉眼里的开心藏都藏不住,昨晚就时不时看一眼天边,想着宝贝闺女。
轻抚过给瑶儿做的衣衫,还是第一次给她做衣衫,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烈阳他们说瑶儿爱穿红衣与白衣。
朝瑶敛去心思,云辇停在桃花林上空,推开车门就跃了下去。
“我的亲爹亲娘,叔叔们!”
呼唤还未落地,她的笑容已绽开。
红衣翻卷出烈焰纹路,发间珊瑚流苏碰撞声惊起满地落花。
赤宸刚抬头,就被那道身影钉在原地,女儿脚尖点过最高处的桃枝时,枝头所有花苞同时爆开,粉白花瓣如受诏令般向她裙摆汇聚,却在触及衣角的刹那燃成金红色光点,仿佛给她镀了层流动的火星披风。
老子的闺女怎么学会用笑下毒了?!
涂山璟牵着小夭跃下时,她像?一捧初雪坠进春溪,裾翻飞,衣角绣着浅青藤纹,整个人像被晨露洗过一遍。
连发间吊坠的声响都比旁人清脆三分,仿佛连风都舍不得在她身上留痕。
两人身后的驭者连忙将礼物搬下来,大大小小堆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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