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肢解、焚烧、活埋。我和瑶儿还见过巫师,把骨钉活生生钉入贱奴的天灵盖和四肢。”
“投首于山,埋血于土,几十颗脑袋如落地的果子。”
“咔!”刚咬下一口桃子的朝瑶..........
蓐收凝神细听无恙他们的对话,蓦然看见师妹转头挫败望着他们。
“骨头断裂的声音比瑶儿啃桃子还清脆。”无恙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响起。
蓐收.........“打吗?”
“咔!”
回清水镇的路上,蓐收得到朝瑶的答复,“师兄,玩够就回去吧,我的决定你来之前就猜到了。”
“你想与神斗?”今日听无恙他们说了那么多事,朝瑶突然成为两国大祭司,两国共认的神权,代表正统。
朝瑶凝望夜空某一处,轻声细语,“鬼神之事,敬而远之,过犹不及。”回眸粲然而笑,“师兄,说你好不是调侃,你是真好。”
“可惜你喜欢不好的。”蓐收坦然自若,内心酸涩。
人生一世,有多少人可以无条件信任另一个人?哪怕那人当前所行之事无法认同,却依旧选择相信。
焚执念愈旧创,且看新蕊破寒霜。前路纵苍茫,与君共行藏。归来衣胜雪,并辔向云乡。浮生原逆旅,何须计短长。
乱红深里,一痕月魄斜渡,暗把花影碾作浮霜。溶溶月,淡淡风,防风邶身穿紫衫站立在花团锦簇之中,纨绔风流,青丝如缎,散落腰间,笑吟吟地望着飞奔而回的朝瑶。
“哎呦喂,咱们宝邶今日太帅了。”朝瑶饿狼扑食,径直扑上防风邶。
防风邶伸手刹那,她跌入他怀中,弹了弹她眉心。“今日又骗钱了?”
夜风卷起她衣袂,如蝶翼绽在溶溶月色里。蓐收看着她扑进他怀里,笑声惊飞花丛蝶舞。
“那可不,咱们回屋算账。”朝瑶牵住他的手,欢快地蹦了两步,向后面几位挥手,“各位晚安,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师哥,明日不送你啦。”
“好,我在皓翎等你!”蓐收扬声回应。
左耳.........体面人!
小九和无恙心里赞叹蓐收的进退有度,每次见到他们爹从容不迫,彬彬有礼。
不会因为瑶儿喜欢的人是他们爹而心存偏见,也不会因为瑶儿的拒绝而选择疏离。
想想也是,他们之间不是普通的男女,他们首先是并肩战斗、互相陪伴、互相成就的师兄妹。
“回屋算账?”?防风邶侧眸往后扫了一眼,低笑时指尖掠过她耳畔一缕乱发,眼底浮着三分戏谑,七分深晦。“瑶儿这是要债,还是讨赏?”
朝瑶歪头,指尖戳向他心口,笑得像只张牙舞爪的猫:“自然是连本带利,一并清算........”忽觉腕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揽腰提起,天旋地转间被他抱起。
一树海棠正盛,乱红簌簌扑落肩头,而他的紫衫袖角掠过她颈侧,凉如夜露。
“啧,利息怎么算?”? 他垂眸,呼吸拂过她鼻尖,语气轻佻如常,可眸底却凝着一线月光般的冷澈。
“咱们不是说过了吗?”朝瑶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上他下颌:“利滚利呀,宝邶……莫非怕了?”
防风邶眼底已敛去所有暗涌,唯余风流流转:“怕?怕你哭湿我肩头。”
朝瑶..........“今晚用你的蛇毒泡酒。”
屋门关紧的瞬间,她后背已抵上雕花窗棂。他屈指弹向她额头,力道比方才轻了三分,“咱们试一试。”
紫衫广袖垂落,如夜云覆住满室烛光。防风邶嗓音裹着蜜似的蛊惑:“你可知……蛇毒入喉,会如何?”
朝瑶仰头咬住他指尖,眼底跳着挑衅的火星:“蚀骨焚心也得喝嘛。”勾住他衣带,猛地一拽。金线刺绣的紫衫散开,露出内里素白中衣,如月破云层。
窗外海棠被夜风掀起,乱红扑簌簌撞上窗纸,像一场仓皇的雪。
防风邶的唇骤然贴上她的,起初如蜻蜓点水,轻得似一片海棠瓣拂过。舌尖撬开她齿关,如蛇信探入蜜罐,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朝瑶指尖下意识揪住他衣襟,却被他反手扣住腕骨,按在雕花窗棂上。
“求饶还来得及。”防风邶微微撤开寸许,呼吸凌乱地拂过她唇角。
朝瑶眯眼一笑,仰头咬住他喉结,“谁求饶谁小狗。”
扣着她手腕的指节收紧,另一只手已探入她发间。雪丝如瀑散落,衬得他指尖苍白如月。唇再度相贴时,吻已带了几分狠意。
朝瑶不甘示弱,指甲划过他后颈,激得他闷哼一声
月光斜照,帐幔垂落。
珠光流转,照见地上交叠的衣衫:紫袍覆着茜裙,如深潭吞没晚霞。
第二日清晨,蓐收跃上坐骑时回望一眼,直截了当带着人匆匆回去。
五神山诺大的宫殿,蓐收向高处的陛下行礼后卸下差事。
“瑶儿近日可好?”经常能收到她的信,她的礼物,见字如晤,依旧想问问蓐收的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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