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的初元境五层，”君无悔的目光扫过他，像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放在市井里或许能算个尚可的资质，但在天宫，连被正眼瞧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平庸之辈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你该清楚，天宫的门槛明明白白写着入元境五层。你这点修为，都不够门槛的边儿。没有本少给你铺路，你此刻该在学院里继续混日子，而不是在这里大言不惭说要闯荡名堂。”
小二十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恳切，轻声说道：“主人，还望您莫要与舍弟一般见识。时候已然不早了，天宫公职人员考核迫在眉睫，莫要因为此事误了时辰。咱们还是先去考核地点吧。”
说罢，她不着痕迹地朝沈知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再顶撞。沈知涯虽满心的不服气，但瞧见姐姐焦急的眼神，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微微低下头，掩饰眼中那不甘的神色。
君无悔瞥了眼沈知涯紧绷的侧脸，忽然嗤笑一声：“收起你那副不服气的样子。对本少，真诚点就够了。”
“你这一身纨绔习气，张口闭口要闯荡名堂、要努力，谁信？”他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目光却扫过沈知涯攥紧的拳头，“真要进了天宫，别学那些虚头巴脑的。胆子放大些，有人不服你，直接动手打。”
沈知涯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小二十九也愣住了，刚要开口劝，却被君无悔一个眼神制止。
“他敢还手？”君无悔指尖在空气中虚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就报天宫朱雀国分部雷部长的名字——他是本少的人。再记清楚了，你的背景是本少。”
他身子微微前倾，凤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只要你姐姐还在本少身边伺候，本少就会一直罩着你。别给本少丢人，更别让你姐姐为难。”
沈知涯张了张嘴，脸上的倔强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茫然的神色。他攥着锦袍的手缓缓松开，耳根又泛起红，却不再是方才的羞恼，倒像是被这直白的袒护砸得有些发懵。
小二十九低声道：“谢主人恩典。舍弟定会谨记主人教诲。”
君无悔摆了摆手，撑着玉榻起身，后腰的酸痛让他动作顿了顿，却依旧挺直了脊背：“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考核了。”
沈知涯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低声道：“……谢君大人。”这一次，声音里没了生硬，倒多了几分真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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