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的局势在叶贤的干预下暂时稳定,但朝廷的十二道金牌如同悬顶之剑。
郭靖、杨康遵照叶贤的指点,开始秘密安排心腹将领、能工巧匠以及部分愿意追随的百姓,分批通过叶贤早年布下的隐秘渠道,向预备好的几个秘密基地转移。同时,也将大量典籍、兵器图谱、粮种等物资源源不断送入地下秘库。
这一日,叶贤将郭靖、杨康、华筝、穆念慈,以及小龙女、杨过召集到竹林精舍。
“此间俗事已了,其他世界尚有要务需我即刻返回处理。”叶贤开门见山,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归期未定,或许数十年,或许更久。”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虽然早知道叶贤终将离去,却没想到如此突然。
叶贤目光转向小龙女:“龙姑娘,你之心性,与此界尘缘牵绊已深,留于此地,恐难真正静心求道。你可愿随我前往其他世界?那里天地更为广阔,大道更为清晰,或可助你寻得真正的超脱。”
小龙女娇躯微颤,她没想到叶贤会主动邀她同行。她看向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与决然。
古墓的清冷,对叶贤那份无望的倾慕,以及江湖的纷扰,都让小龙女感到疲惫。追随叶贤,去往一个全新的、未知的世界,或许正是摆脱这一切的最好方式。
她小龙女深吸一口气,对着叶贤盈盈拜下:“龙女愿意。多谢前辈给予新生。”
“姑姑!”杨过忍不住出声,脸上满是不舍与茫然。小龙女对他来说,亦师亦母,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
小龙女看向杨过,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但深处藏着一丝柔和:“过儿,你已长大,武功已有根基,未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古墓派的传承,莫要断了。”她将一本亲手誊写的《玉女心经》精要交给杨过,“好好保管。”
杨过接过秘籍,心中酸楚,知道姑姑去意已决,只能重重点头:“姑姑放心,过儿定不负所托!”
叶贤又对黄蓉道:“蓉儿,你随我同返。”
黄蓉早已是叶贤之妻,自然无异议,她走到郭靖和华筝面前,看着满脸胡须的靖哥哥和如今沉稳大气的华筝,眼中含泪,柔声道:“靖哥哥,华筝妹妹,保重。襄儿、芙儿、破虏,还有过儿,就拜托你们多照看了。”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诀。
郭靖虎目含泪,重重抱拳:“定不负所托!”华筝也哽咽道:“黄姐姐,一路保重。”
叶贤最后看了一眼众人,袖袍一挥,一道璀璨的星光门户凭空出现。
叶贤携小龙女、黄蓉,以及西施、阿青、李秋水、巫行云等所有妻妾与追随者,一步踏入星光门户之中。光芒一闪,门户与众人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竹林精舍内,只剩下郭靖、华筝、杨康、穆念慈、杨过,以及尚在懵懂的郭芙、郭破虏、郭襄和杨过。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一股巨大的空落感笼罩了众人。叶贤的离去,带走了一个时代,也留下了沉重的责任与未知的未来。
叶贤离去后,郭靖、杨康权衡再三,最终决定不奉金牌之召。他们深知,一旦离开,襄阳必破,城中军民将遭屠戮。与其回去被奸臣所害,不如坚守到底,无愧于心。他们对外宣称身受重伤,无法远行,实则积极整军备战,加固城防。
华筝与穆念慈全力支持丈夫的决定。华筝展现出惊人的组织才能,统筹城内粮草物资,安抚民心,救治伤员,成为郭靖最坚实的后盾。穆念慈则细心照顾几个孩子,尤其是年幼的郭襄,让她在战火中仍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杨过经历与小龙女的分别,心性更加成熟。他一边刻苦修炼独孤九剑,一边协助郭靖、杨康守城。凭借超群的武功和机智,他屡次在夜袭、侦查中建立奇功,成为守军中不可或缺的年轻高手。他与郭芙、武氏兄弟等人依旧时有龃龉,但大局当前,都能暂且放下私人恩怨。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非人力所能阻挡。蒙古得到郭靖、杨康抗旨的消息,更是加大了进攻力度。忽必烈调集更多兵马,动用回回炮等重型攻城器械,日夜不停地猛攻。
金轮法王虽然忌惮叶贤,但见其久不现身,胆子又大了起来,与其他高手轮番上阵。襄阳守军虽然英勇,但兵力、物资日渐消耗,城外援军被蒙古铁骑阻隔,城内士气开始低落。
惨烈的攻防战持续了数年。城墙多次被轰塌,又多次被军民舍命抢修起来。郭靖、杨康身先士卒,身上添了无数伤痕。华筝、穆念慈鬓角也早早染上了风霜。郭芙、郭破虏等孩子也在战火中迅速成长。
最终,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蒙古大军发动了总攻。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城墙多处崩塌,守军筋疲力尽。襄阳城,到了最后的时刻。
郭靖手持长枪,浑身浴血,站在残破的城楼上,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蒙古兵,对身边的华筝、杨康、穆念慈惨然一笑:“看来,今日便是你我夫妻,与襄阳共存亡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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