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靠在金属货架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烟盒。他也听说过杜泽在港城拿钱护盘的经历。这时,听着杜泽那句“米国乱了才好”,李建国突然懂了——1998年护港城,是守;现在借米国的动荡谋发展,是攻。这攻守之间的算计,藏着的都是对华夏的实诚。副元首总说“小杜是块璞玉,得在硬仗里磨”,现在看来,这磨出来的锋芒,既能护家,也能拓土。
他把烟盒揣回口袋,走向周挺的账本:“该算算抄底波音的资金了。”周挺抬头看他,两人眼里都没了刚才的犹豫。跟着这样的人,守得住该守的,抓得住该抓的,这就够了。掩体里的警报声还在响,却像是给这场无声的默契,添了注脚。
中午时分,掩体里的收音机开始播放各校的消息。哥抡比亚大学的华人学生在宿舍里自发组织默哀,有人举着红旗站在楼顶;哈弗的课堂突然中断,教授打开投影仪播放新闻,华裔学生互相搂着肩膀,有人在走廊里哭着给家里打电话;麻省理工的实验室已经关了灯,杜勇发的视频里,五百多个年轻人挤在黑暗里,有人在唱《我的华夏心》,跑调的歌声里,全是压抑的恐惧。
“股市要关四天。”李建国看着财经新闻,眉头紧锁,“SEC说17号开市。我们的空单……”
“没事。”周挺调出持仓记录,“早就通过场外交易转移了一部分到伦顿和冬京交易所,就算米股关着,其他市场能对冲风险。”他看向梁普,“你跟莫思科那边说,让他们盯紧原油和黄金,恐慌情绪会让这两样疯涨。”
梁普点头,拿起电话时,眼神里的怀疑已经淡了。不管真相是什么,杜泽确实保住了他们——不仅是命,还有这三个月布局的成果。
下午三点,爱丽丝端着一盘三明治走进来,脸色白得像纸。她刚从露台上回来,手里还捏着一张揉皱的《扭约时报》,头版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写着:“米国遭遇战争”。
“外面……外面的人都在哭。”她把盘子放在桌上,声音轻得像羽毛,“有人举着遇难者的照片跪在街头,还有人在教堂门口排队,手里拿着蜡烛。”
杜泽接过三明治,却没胃口吃。他想起小时候听自己爷爷讲过的战争——那是他年轻时经历的动荡,抢粮、逃难、骨肉分离。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监控屏里的废墟,突然就懂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爱丽丝的眼泪掉在面包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想回慕呢黑,想我妈妈。”
“很快。”杜泽帮她擦了擦眼泪,“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回去。”
傍晚,夕阳把长岛的海面染成橘红色。掩体里的人轮流去露台透气,没人再提“鹅国情报”的事。周挺在给国内的汇报情况;林薇在整理各国的入境政策,为留学生回国铺路;梁普在画新的投资图谱,重点圈出了军工和安防板块。李建国和王磊开始研究军工企业的收购问题。
杜泽站在监控屏前,看着双塔坍塌后留下的废墟,像两座巨大的坟墓。收音机里,小布总统的讲话断断续续传来:“我们将展开反击……”他知道,接下来会是阿福汗战争,会是全球反恐,会是米国的霸权扩张,但这些都离他太远了。
他现在只想保住手里的筹码——那些在波仕顿的年轻留学生,那些在双清市等着人才的工程师,那些在海外默默打拼的同胞。
“杜总。”林薇递过来一杯热可可,“上午我有点激动了,对不起了。”
杜泽笑了笑“没关系,你也是真情流露嘛。”
杜泽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
夜幕降临时,杜勇发来一段视频。麻省理工的宿舍里亮着灯,五百多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的专业和回国想做的事。杜勇举着手机,镜头扫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我学芯片设计,想回国造光刻机”“我研究新能源,想在沙漠建太阳能电站”“我搞材料,想让华夏的飞机用上自己的合金”……
杜泽看着这些字,突然想起1992年那个冬天,他和七个兄弟蹲在醉仙酒厂的窖池边,用粉笔在地上写“未来规划”——那时的字更丑,却和此刻屏幕上的一样,闪着光。
“告诉他们。双清研究院的实验室,永远为他们留着门。”
挂了电话,他看向窗外。长岛的夜空很干净,星星比往常亮得多。监控屏里,曼哈钝的废墟还在冒着烟,像一座巨大的伤口。但杜泽知道,当17号股市开市时,当恐慌情绪推高黄金和原油时,当那些年轻的留学生收拾行囊回国时,他用“鹅国情报”换来的时间和空间,终将在这片废墟之上,长出新的希望。
就像1992年的认购证,就像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里抄底的资产,就像此刻掩体里跳动的交易数据——所有的“运气”,不过是在风暴来临前,提前撑起的那把伞。至于伞骨上刻着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伞下的人,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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