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剑拔弩张、疑云密布的时刻,老管家张六气喘吁吁地从内院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连忙喊道:“少爷!少爷!嗨哟!快放下,快放下!这是……这是少夫人今日刚买回来的丫鬟,自己人!这是干什么呀!”
张经纬闻言,非但没有松手,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他盯着瑟瑟发抖的珊瑚,冷冷道:“六叔不说我还忘了这一茬。凝香那贱人及其党羽,事发之后不是都被我判了罪,打入了奴籍,分售各处了吗?怎么这个贴身帮凶,又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买回了府上?”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质疑。
“我买的!” 一个清亮而坚定的声音从月亮门内传来。只见皇甫灵快步走出,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那珊瑚一见到皇甫灵,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唯一的浮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钱明的钳制,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皇甫灵身后,死死抓住她的衣角,将脸埋在她身后,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张经纬见妻子出面维护,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持原则,指着她身后的珊瑚道:“灵妹,你糊涂了?你忘了当初是谁帮着那恶妇给你下药?就是她!这个丫鬟!她曾经害过你,害得你险些……我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留在府里,留在你身边!”
皇甫灵将吓得几乎瘫软的珊瑚往身后护了护,迎上张经纬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害我的是魏佳佳那个恶妇!是她指使了一切!珊瑚……她当时也只是个身不由己、听命行事的可怜丫鬟罢了。她若有选择,何至于此?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神志不清,遍体鳞伤,难道不正是被那恶妇牵连、受尽折磨的证明吗?”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张经纬的语气再次强硬起来,带着一家之主的决断,“我不管她可不可怜!只要她曾经参与过伤害你,我就绝不能容她!这是我的底线!”
皇甫灵见他如此坚决,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和意愿,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委屈和怒气:“你……你吼我?!”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愣,气势瞬间矮了半截,下意识地反驳:“啊?我……我有吗?”
旁边的钱明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常“诚实”地小声补刀:“少爷,你吼了,声音还挺大……”
皇甫灵得到“认证”,更是气恼,瞪着张经纬:“你敢吼我!为了一个丫鬟,你竟然吼我!”
张经纬看着妻子那委屈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神,再看看她身后那个抖成一团、确实可怜兮兮的珊瑚,心头一阵烦躁又无奈。他想起之前养“大黄”的事,也是这般争执,最终自己妥协。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带着一种“算了算了,我认栽”的疲惫和宠溺(跟切确的说,是纵容),挥了挥手,语气软了下来:
“我……唉!我哪有吼你……罢了罢了……这个有过罪奴。你想养便养吧,反正咱们家也不差那点米粮。只是……她痴呆了,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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