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见他道歉,脸色也缓和下来,拍了拍他肩膀:“对嘛!这才叫爷们儿!客客气气多好。走,看他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偷点少爷珍藏的好酒尝尝!”
李炫一愣:“偷……偷酒?”
钱明挤眉弄眼:“放心吧!少爷私藏的好酒多的是,少两壶他绝对发现不了!机会难得,你想清楚啊!”
李炫看着那边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自家小姐和张经纬,犹豫片刻,一咬牙:“好!且等我!”
画面一转,观景台主座。
石玲玲显然已经醉得不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绕过桌子,一把搂住张经纬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喷着酒气道:“咱们……咱们是兄弟,对吧?好兄弟!那我……我继子过生日,你……你一定要来!就在初秋……到时候,家里……宫里……呃,家里会有好多好多的人……你可不能……不能缺席!”
张经纬也被她带得身子一歪,勉强稳住,拍着胸脯,舌头也有些打结:“放……放心!都哥们儿!必须的!回头……回头我一定给咱侄儿挑个……挑个好礼物!你说,侄儿是喜欢……喜欢珠宝玉器,还是名家字画?尽管说!”
石玲玲闻言,似乎觉得他俗气,用力拍了他后背一下,操着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与她平日高贵形象截然不同的口音骂道:“瞧恁那鳖形样儿!(看你那傻样)他能稀罕那些?”
张经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地道河南口音弄得一愣,醉眼朦胧地问:“嗯?你这口音……咋一股子‘胡辣汤’味儿?你不是京城人氏吗?”
石玲玲得意地晃着脑袋,继续用那口音说道:“啥?胡辣汤?恁个信球会吃胡辣汤?俺……俺不告诉恁!” 她像个守秘密的小孩子。
张经纬看她醉得厉害,试图扶正她:“你喝多了,玲玲,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石玲玲一听,瞪大眼睛:“啥?恁弄啥嘞?(你要干什么)”
张经纬耐心解释:“送你回去睡觉了。”
石玲玲似乎理解错了,猛地凑近他,带着醉醺醺的怒气,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子:“啥?俺交恁当兄弟,恁居然想睡喃?(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张经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后退:“不不不!误会!天大的误会!我……”
他话未说完,石玲玲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他的后颈,用力往自己这边一带,在张经纬完全没反应过来之际,带着酒气的、温热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莽撞而精准地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夜空下,高楼顶,只有晚风拂过。
可惜,这大胆妄为的一幕,恰好被偷偷溜去喝酒、此刻正醉醺醺摸回来的李炫和钱明完美错过。
一吻之后,石玲玲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和勇气,身体一软,直接醉倒在了酒桌旁,不省人事。
张经纬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触感和混合着酒香的、独特的气息。他脸上表情变幻,最终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和一丝……意犹未尽的回味,低声喃喃自语,带着点被非礼后的委屈和惊奇:
“她……她居然……还伸舌头了?!”
他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定了定神,试图上前将醉倒的石玲玲抱起来,送她回去。
然而,他刚弯下腰,手还没碰到石玲玲,就被摇摇晃晃走过来的李炫撞个正着。李炫虽然自己也醉眼惺忪,但护卫的本能让他瞬间警觉,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石玲玲身前,厉声喝道:
“干什么!你要对我家小姐干什么?!”
张经纬被他这一吼,加上刚才那个吻带来的微妙心虚,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直起身,双手举起,有些结巴地辩解:“啊?没……没有啊!我……我能干什么?” 那表情,活像被抓了现行的贼。
钱明也跟了过来,看看醉倒的石玲玲,又看看一脸窘迫的张经纬,似乎明白了什么,贼兮兮地笑道:“少爷,你该不会是想……”
“你少在那儿放屁!” 张经纬立刻打断他,强行镇定下来,板起脸道,“我正要去唤两个稳妥的女侍过来,送玲玲姑娘回房休息!” 他说着,忽然闻到李炫和钱明身上浓烈的酒气,再仔细一看他俩通红的脸庞和迷离的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尤其在空气中嗅了嗅,怒道:“钱明!你又偷喝我准备送去药医局消毒用的高度酒精了?!那是能随便喝的吗?不要命了!”
李炫虽然醉着,却还没忘夸赞,打着酒嗝道:“呃……有一说一……张……张大人,你……你这个小官……做的这酒……劲儿是真顶啊!够味!”
张经纬看着眼前两只“醉猫”——一个倒地不醒,两个摇摇晃晃还理直气壮——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气地挥手驱赶:“去去去!两只醉猫,赶紧滚去醒酒!别在这儿碍事!” 他赶紧扬声呼唤楼下的侍女,来处理这混乱的场面。高阳楼顶的这场夜宴,最终以这样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收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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