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大军班师回朝。楚皇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看到赵文博等人平安归来,龙颜大悦:“诸位爱卿辛苦了!你们平定西域叛乱,保住丝绸之路,立下了不世之功!朕要重重赏赐你们!”
赵文博等人跪地行礼:“臣等不敢居功,此乃皇上洪福,将士们浴血奋战之功!”
楚皇哈哈大笑,扶起众人:“朕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为诸位爱卿接风洗尘!”
庆功宴上,楚皇封赵文博为镇西王,世袭罔替;封李铁柱为镇国大将军;封苏沐云为护国夫人;封清风道长为国师,掌管天下道教事务。
庆功宴的礼乐在紫宸殿内久久回荡,鎏金铜灯的光晕洒在每个人脸上,映得满殿衣袂生辉。楚皇亲自为赵文博斟上一杯御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晃出细碎的光纹:“镇西王此番西行,斩叛教、复丝路、收乌孙,功绩堪比开疆拓土,这杯酒,朕敬你!”
赵文博双手举杯,额角的伤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 那是与拜火教圣女决战时留下的印记。他仰头饮尽,沉声道:“陛下谬赞,若不是李将军勇冠三军,苏姑娘妙手回春,清风道长道法相助,臣孤掌难鸣。更何况,数万将士埋骨西域,此功当属于那些未能归乡的英灵。”
楚皇闻言,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李铁柱。这位浑身肌肉虬结的大将军,此刻正拘谨地扯着新赐的蟒袍,脸上满是憨厚:“皇上,俺就是砍人厉害,别的啥也不会,这镇国大将军的头衔,俺怕担不起。”
满殿文武哄堂大笑,楚皇摆了摆手:“李爱卿勇猛过人,单枪匹马冲破拜火教九宫阵,斩敌将十三人,此等悍勇,镇国二字当之无愧。” 说罢,他目光转向苏沐云,语气柔和了许多,“苏爱卿医术通神,在西域救治军民数千,更在决战中以金针克制拜火教的邪术,护国夫人之名,实至名归。”
苏沐云身着淡紫色宫装,身姿清丽,她微微躬身:“臣女只是尽己所能,不敢当‘护国’二字。”
最后,楚皇看向一身道袍的清风道长,他鹤发童颜,目光澄澈:“清风道长通晓阴阳,识破拜火教的祭祀阴谋,更以道家秘术破了火焰山的火脉,国师之位,非你莫属。”
清风道长稽首行礼:“贫道谨遵皇命,愿为大楚祈福,护佑国泰民安。”
封赏既定,殿内歌舞再起,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赵文博端着酒杯,却无心饮酒,他目光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看到丞相王大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太傅周大人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心中清楚,功高震主历来是朝堂大忌,如今自己被封王爵,世袭罔替,必然会引来不少猜忌。
宴席过半,楚皇借口更衣,召赵文博到偏殿议事。偏殿内烛火摇曳,楚皇坐在龙椅上,神色比在大殿时严肃了许多:“文博,你可知朕为何封你为王?”
赵文博跪地答道:“臣深知陛下信任,愿以性命相报。”
楚皇起身扶起他,叹了口气:“西域之地,远离中原,民风彪悍,又有诸多部落杂居,若没有一个威望足够的人镇守,恐再生叛乱。你平定西域,深得当地军民爱戴,由你坐镇,朕方能安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也要明白,树大招风,朝堂之上,已有不少人弹劾你拥兵自重,意图不轨。”
赵文博心中一凛,拱手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分异心!”
“朕自然信你,” 楚皇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人心隔肚皮,你刚回朝,根基未稳,需多加提防。朕给你一道密旨,若有人构陷你,可凭此旨直接面圣。另外,朕已下令,将你麾下的西域远征军改编为镇西军,归你节制,驻守河西走廊,既为丝绸之路保驾护航,也可作为防备西域异动的屏障。”
赵文博心中感激,再次跪拜:“臣谢陛下隆恩,定不辱使命!”
回到大殿时,宴席已近尾声。苏沐云悄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赵大哥,丞相王大人刚才频频向你使眼色,恐怕没什么好事,你要多加小心。”
赵文博点了点头,看向苏沐云:“你也一样,如今你身为护国夫人,出入宫廷,需谨慎行事。你的医术太过出众,难免会被人觊觎,甚至加害。”
苏沐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我知道,有清风道长和李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此时,李铁柱也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赵兄弟,谁要是敢害你,俺第一个不答应!俺这把斩马刀,还没砍够呢!”
赵文博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西行之路,他们生死与共,早已不是普通的同僚,而是亲如手足的兄弟姊妹。
宴席结束后,赵文博等人各自回府。镇西王府是楚皇特意赏赐的,位于京城西侧,占地广阔,雕梁画栋,极为气派。但赵文博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却想起了西域的风沙,想起了将士们的笑脸,心中竟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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