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旭擦头发的手顿在头侧。
时晚静静感受着心脏的变化，是有些舒坦了，可还是痛。
战旭蹙眉看着她：“你玩我？”
“我是真爱你，我确定了。”时晚从床上爬起来，漫不经心又很正经地解释。
战旭把毛巾扔给她：“那你爱我一个看看。”
时晚忍着心痛，接过毛巾，乖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着战旭送来脑袋。
战旭见状，轻笑，走到她跟前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
时晚手指触碰到他发丝的瞬间，心脏处传来了更加钻心的痛。
她微闭双眼，缓解了疼痛，良久后，她再次睁开双眼，又说：“战旭，我爱你。”
战旭微闭上眼，好笑地说：“书上说的还没错。”
“嗯？”
“女人的身体给了谁就会爱上谁。”
时晚脸色蓦然涨红，心脏还是痛，她又想到了第二条，想靠近却不能靠近，会痛。
她突然从战旭身后搂住他的脖子。
战旭感觉到背后的那团柔软，睁开双眼，“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了？”
时晚还在感受心脏的变化，一阵暖流经过，心脏酸软酸软的，很舒服，可还是痛，更痛了。
她依依不舍松开了战旭，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爱一个人这么痛的？
她又想到了第三条：装出不爱他的样子。会痛。
时晚低头，吻落在战旭头顶。
战旭感觉到了她唇瓣的柔软，浑身一震。
她轻柔的声音落下：“战旭，我真的爱你。”
“时晚，说句你喜欢的霸道发言，你这是在惹火。”战旭懒洋洋的，却没掩饰好声音里的情愫。
时晚笑了：“你把中间那句去掉，再说一遍？”
战旭被气笑，单手撑地站起，居高临下看着时晚，眼神暧昧：“你这是在惹火。”
时晚仰头看着战旭，眼神有些游离，心痛并没有减少，原来最后一条那么致命？她想和他永恒，可只能短暂。
战旭收起玩意，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充满水汽的眼睛：“在想什么？”
她笑着：“我也不知道。”
战旭轻吻了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
时晚自觉迎合，攀上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痛，痛到无法思考，却还是想要吻。
这就是爱？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下一步的进程。
战旭松开她的唇，眼神拉丝，拇指在她高高肿起的那边脸颊摩挲着，声音暗哑：“去洗澡。”
时晚眼神迷离，有些懵懂地望着战旭，只条件反射点着头。
战旭仿佛还有些恋恋不舍，再次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起身去接她的电话。
时晚脚步急促，快速钻进了卫生间，关门瞬间，她就捂着心脏处缓缓蹲了下来。
这种钻心的痛要是换做以前，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也难怪当初第一次痛的时候，她会直接被痛晕过去。
只是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身体上经历的痛苦也比那时多太多，更何况她还经历了一次痛彻心扉的死亡。
所以她这一次经历这样的心痛才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这种痛不正常，很不正常。
床边，战旭看了眼时晚手机屏幕上闪动的两个字，俯身拿起手机，点了接听键。
“这么晚了，有事吗？”战旭先问。
裴承仿佛也不意外，缓缓道：“不想要命了？”
战旭轻笑，起身去拿烟，在沙发上坐下，叼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道：“看来你也有反噬。”
这句话是肯定句，战旭并没有疑问。
“双腿是因为你废的。”
战旭又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身体呢？又是谁给你的反噬？”
裴承没有回答，只是提醒道：“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为了爱情而丢命，不是你该有的选择。”
战旭后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黑眸里情绪复杂，又深深吸了一口烟，久久没有说话。
裴承久久没等到战旭的回话，又说了一句：“这辈子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战旭扯起嘴角，漆黑的眼眸此刻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说的好像还有下辈子一样，可笑。
战旭挂断了电话，保持着与刚才一样的姿势，盯着天花板走神。
过了很久，时晚洗完出来，这一次她也围着浴巾，未干的水珠在她周身形成了水蒸气，此刻像是被仙气围绕一样。
战旭抬眼看去，微蹙了眉，但只是一瞬的蹙眉，很快他似笑非笑微眯着眼调侃道：“是勾引？”
时晚第一次在战旭面前只围一条浴巾，中午那次不算，那是意外，而这次是刻意。
她有些局促，脸颊原本就因洗澡而泛红，此刻更是红到了脖颈，她眼神恍惚，嘴硬道：“也不知道谁整天在勾引！”
战旭挑眉：“哦？发现了？”
时晚用鼻孔狠狠出了一鼻孔气，气呼呼道：“我要睡觉了！明天要早起回剧组，你也早点睡，明早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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