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谨枫满意松开手，再次抬手搂住了自己家亲亲老婆：“人呢？抓着了吗？”
林森干咳一声：“他爹妈全都扣下了，但是那几个姐姐没抓着，我估计可能是听到风声的那瞬间直接跑了，根本没犹豫。”
秦银落点头：“很正常，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根本都不用确认，听风声就跑，换作是我，我会在听到慕容瑾失踪的那一刻起，直接就走。”
“周边的监控记录探查和相关人员的笔录做了吗？”
“那肯定。”林森慢慢拍掉自己胸口那个刚才某个畜牲踹的40码的大脚印：
“已经在追了。”
龙谨枫点头：“追是追，但是别完全追到。”
林森一瞬间对上了天才的脑电波，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你是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秦银落：“没用。”
林森：？
龙谨枫：？
“怎么说媳妇？”
秦银落沉吟了两秒，似乎在思索应该如何形容：“在这说不方便，去你办公室聊。”
林森：…？
这么隐秘吗？
行，你是大佬，你说的算，您老这边请。
……
会议室的门打开又合拢，清晨的会议室的百叶窗还没来及完全拉开，几缕阳光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缝隙中挤了进来，纤细而明亮，带着种清晨独有的清新与柔和。
金灿灿的光芒落在办公桌上，给堆积的文件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云纹，略显单调的桌面瞬间有了生机，桌角的绿植轻轻摇曳。只有偶尔传来的窗外鸟鸣，打破些许宁静。
秦银落拿了个纸杯，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水：“如果按照惯例的话，这一会儿，她们恐怕已经被拆掉了。”
林森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拆掉了？”
“生活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迫不得已的反派和官逼民反的犯罪分子。”秦银落靠在窗边，任由阳光洒落进来，安静的抚摸他的脊背：
“犯罪分子永远不会拯救他的同伙，更何况是只能算作下线的同伙，一旦有下线暴露，这时候上线就会派出‘扫地人’。”
“也就是类似于杀手或者是特工，来榨干这个暴露的下线，最后的价值。”
龙谨枫骤然明白了什么：“最后的价值是指人体本身吗？”
秦银落点头：“毕竟运人不好运输，但是拆开来就很好运输了。”
纵然早就知道结果，但这一瞬间，林森依旧遍体生寒。
秦银落嗓音平静，像是在叙说一件微不足道，习以为常的往事：
“双眼一万，头皮四千，头盖骨和牙齿八千，肩膀五千，冠状动脉一万，心脏八十万，肝脏一百万，手和胳膊五千，血液每0.5升三千，脾脏和胃各五千，小肠2万，肾脏155万，胆囊150万，皮肤每平方英寸一百。”
“所有的一共核算下来，一个人最后的价格差不多是在450万元。”
“与其冒险救人，他们会更喜欢这450万。”
林森沉默了。
龙谨枫缓缓吐出一口气。
秦银落将纸杯中的最后一口水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将纸杯投入了垃圾筐：
“所以不要放长线钓大鱼，一旦发现，立刻抓捕，所有的拆解都不需要到达一个黑医诊所，只需要一辆面包车就够了。”
林森沉默点头，片刻后眼睛猛地睁大：
“你咋这么熟练，你卧底那会也干过？”
秦银落点头，微微仰头，半合着眼，感受着照射在背后温暖的阳光：
“把人拆解了之后，投入特殊容器，只要和运内脏的冷藏车的货混在一起，边防都查不出来，或者根本都不用过边防，直接黑市就出手了。”
“那时候我十二岁吧，那一趟运的东西里不止有这个，还有30斤毒品，海洛因纯货，到时候卖给这边的下家不会直接卖这么纯的，会混点别的东西进去…”
“这30斤基本上能混出120斤左右，一克海洛因的价格差不多是两千五到三千，也就是差不多一亿八千万。”
林森：“卧槽…？”
你要不这么算，我还没这么大概念。
龙谨枫默默上前，从身后把老婆搂在了怀里。
秦银落拍了拍某人，握在他腰间的手，无奈的一摊手：
“那时候年龄小，刚卧底也没多久，不像后面那么熟练，为了把这一次的消息透露给警方，花了好大的劲。”
“带着这批货跑了足足三个省，才一点一点的全都被警察收缴，最后我是身上嵌着仨子弹，坐在那个偷渡船的船舱里，两个集装箱中间就0.5平大概那么大的空间，一路偷渡回的TIO。”
“不过后来我就不干这个，毕竟名声出来了之后，出去接一趟活，可比运这东西值钱多了。”
林森缓缓吐出一口气，肃然起敬：“向英雄致敬啊。”
“行了行了。”秦银落悠然一笑，摆了摆手：
“接下来靠你们了，我和龙谨枫回去补觉去了，半夜两点就被这王八蛋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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