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被这么一噎，没有在开口。
可慕颜今日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停下脚步，让丫鬟全都退了下去，接着目光一凛，朝着慕雪连连逼问：“今日王佩茹是你引去的吧，当日在花满楼给我送信的也是你吧，林府寿宴那次事件，更是你出的主意吧。”
慕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确定，更是质问。
她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些事都是慕雪做的，花满楼送信，是为了让她和慕婉斗的更激烈，其他两件事目的更不用说的，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添堵。
她实在想不明白， 到底哪里得罪慕雪了，值得她这样对自己。
慕颜不怕多一个敌人，只是想问个明白。
慕雪见事情瞒不住，也没打算在隐藏，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我曾做过一个梦。”
慕颜吸了口气，这句开场白怎么有点耳熟，好像，是她曾经对师傅说过。
只听慕婉接着往下说：“梦里的我，自卑怯懦，总是被慕婉和慕宁欺负，你却不同，你不仅没有欺负我，有机会的话你还会帮我说几句话。”
慕颜皱了皱眉，既然这样，她为何还对自己有恨意。
接着她话锋一转：“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良善之人，直到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一个年迈老头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看错你了。
大雪的天，我飞奔去找你，想求你救救我，连鞋子都跑丢了，我就这样赤脚在雪地里等你，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可是你不仅让门房对我恶语相向，还恶狠狠将我赶走。
以你当时的身份，只要肯开口说一句话，只要一句，我就不用死在第二年的冬天，死在那个破旧的院子里，可是你没有，你并没有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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