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开玩笑。”张女士笑得更欢了,“李总那人看着严肃,其实心软得很,当年追他老婆的时候,在我们朋友圈里可是出了名的执着。你要是真能让他动心,说明你本事大。”她凑近天爱耳边,压低声音,“说白了,就是有没有跟他……”
“张姐!”天爱赶紧打断她,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您再这样,我可不理您了。”
程婧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天爱姐,没想到你也有脸红的时候,平时在总部,你可不是这样的。”
雨婷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上次天爱姐跟技术部谈判,那气势,谁见了都得让三分,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小景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张董您就别逗天爱了,再逗她,待会儿谈判该说不出话了。”她转向张女士,“前面就是生产线了吧?我们赶紧去看看,也好早点把方案定下来。”
张女士这才罢休,笑着领着她们往车间走:“行,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天爱这姑娘,又漂亮又能干,李总要是不动心,那才是瞎了眼。”
天爱跟在后面,脸颊依旧滚烫,但心里却没什么反感。张女士的玩笑虽然直接,却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亲昵,让她觉得没那么拘谨了。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程婧,发现对方也在偷偷看她,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车间里传来缝纫机的哒哒声,布料的清香混着熨斗的蒸汽味扑面而来。张女士指着正在忙碌的工人介绍:“这些都是跟着我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手艺没得说,就是现在订单少,她们都快闲下来了。”
小景走上前,仔细看着布料的纹路:“这面料不错,是进口的吧?”
“眼光真好。”张女士点头,“都是从意大利进的真丝,成本高,但做出来的衣服确实不一样。”
天爱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觉得,这场控股合作,不光是为了集团的发展,或许也能让这些老手艺、好设计,重新焕发生机。她抬头看向张女士,刚才的羞怯已经散去,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张姐,咱们好好谈,争取让风尚和我们集团一起,把这些好衣服卖遍全国。”
张女士看着她眼里的光,笑着点头:“好,就冲你这句话,咱们今天一定能谈成。”
走廊里的笑声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讨论工作的认真话语。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布料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为这场充满欢声笑语的合作,悄悄添了点温暖的底色。
车间里的缝纫机声忽然停了,张女士走到小景面前,语气带着点感慨:“小景,你爸跟我是老相识了,当年我们一起跑布料市场,他还帮我扛过几捆呢。”她拍了拍小景的肩膀,“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控股的事,我同意。”
小景刚要说话,就见程婧和雨婷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转——她们这才知道,投资部总监小景竟然是董事长李总的女儿,平时在总部低调得像个普通员工,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们集团占六成股份,我们留四成,怎么样?”张女士的声音拉回了她们的注意力,“我就一个要求,原有的设计团队得保留,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不能让他们散了。”
小景笑着点头:“张阿姨爽快!设计团队肯定保留,我们还打算再招些年轻设计师,让新老搭配,把品牌做活。”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份补充协议,“对了,还有件事——集团觉得‘风尚’这个品牌名在市场上辨识度不够,想换个名字。”
“换什么?”张女士好奇地问。
“叫‘佳丽服装公司’,用‘佳丽’做品牌名。”小景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佳丽身上,眼里带着点笑意。
这话一出,佳丽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来,脸颊涨得通红:“小景总监,这……这不合适吧?”天爱也愣住了,悄悄拽了拽佳丽的袖子,眼里满是惊讶——董事长这是要给佳丽多大的体面?
张女士看着佳丽绯红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凑到小景耳边压低声音:“你爸这是……对后面这姑娘上心了?用她的名字做品牌名,这心思藏得够深的。”
小景笑着摆手:“张阿姨别乱说,我爸就是觉得‘佳丽’这两个字好听,又吉利。”她看向佳丽,语气认真了些,“当然,也因为佳丽在战略部表现突出,这个品牌交给她牵头运营,我们放心。”她忽然笑了,“不过说实话,这小丫头确实精致漂亮,做事又利落,难怪我爸总夸她。”
佳丽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低头捏着文件夹的边角,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用她的名字做品牌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天爱凑过来,悄悄对她说:“傻站着干嘛?赶紧谢谢张阿姨和小景啊。”
佳丽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对张女士和小景鞠了一躬:“谢谢张董,谢谢小景总监……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大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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