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言听到这话喜不自胜，紧紧抓着楚今渊的手，“太好了，阿渊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不仅是月无言高兴，就连苏木等人也高兴，纷纷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在天子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们有多惶恐，看着帝姬这几日都消瘦了不少，她们心急却无可奈何。
现下好了，她们终于能劝帝姬用膳了。
“陛下虽说刚醒，也是要继续休息。臣先下去煎药，等陛下用完药就该继续休息了，不可劳碌。”
太医叮嘱完，就先行离开了。
在太医离开后，苏木等人也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月无言坐在床边，楚今渊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瘦了。”他道，“我昏迷期间有好好吃饭吗？”
月无言飞快的点头，楚今渊目光灼灼，她立马就心虚的改了话：
“我担心你，所以不怎么吃得下。”
似乎怕楚今渊怪罪，她又给自己找补了句：“但我都有吃的，只是不多。”
“是我让凰儿担心了。”
楚今渊心疼的牵着月无言的手，话语里面有着自责。
月无言摇了摇头，扯开了话题：“对了，你昏迷的这几天，我让丞相替你处理奏折了。”
“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月无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今渊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反倒是夸了她。
“凰儿做得很好。”
月无言松了一口气，又欢欢喜喜的和他分享着别的。
“阿渊你知道吗？成为正常人之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出生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
她自己眉飞色舞的说着，楚今渊就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那凰儿欢喜吗？”
“欢喜的。”月无言老实点头，又很快皱起眉头，“可当我知道成为正常人的代价，是你全部替我承受了之后，我就一点都不开心。”
“我宁愿永远都待在画像里面，也不愿意你为了我而损害自己的身体。”
说到这里，月无言眼睛里重又蓄起了泪水。
“短暂的相识，相知，相守就已经很好了。有时候太贪心了，上天会收回去的。”
楚今渊拉着她的手走近一些，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抚摸着她的秀发，“这样就很好了，我并不后悔。”
封印来自于他，对于被欺瞒的小帝姬本就不公平。
他的小帝姬啊，到现在还以为这封印是出自蕈姑之手。
月无言伸出手环过他的腰身，轻声道：“可我会后悔。”
她本就是踩着所有人的尸体才活下来的，断不能再接受有人因为她而死。
墨非白除外。
楚今渊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她的后背，“已经过去了，凰儿。”
直到苏木将药端进来，月无言盯着楚今渊喝完药之后，又押着他躺了下来。
“好了好了，休息休息。”
楚今渊看着月无言给自己盖被子的动作哭笑不得。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凰儿，我刚醒没多久啊。”
“那又怎样，你是病人。”
月无言无动于衷，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睡吧。”
楚今渊：“……”
“凰儿……”楚今渊无奈道，“真的睡不着。”
“是不是烛火太刺眼了？等着，我去给你灭掉几盏。”
好像从楚今渊苏醒之后，月无言话就多了起来，也活泼了不少。
这一改变楚今渊发现的很快，他拉住要去灭掉烛火的月无言。
月无言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楚今渊深情缱绻的看着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回到了五百年前。
那时尚未及笄的殿下也是这般活泼爱动，就算没人搭话，她自己也可以说很多话。
楚今渊松开了手，“灭完烛火，凰儿躺上来和我说说话吧。”
月无言有些犹豫，楚今渊又道：“我已经好几日没和凰儿说话了。”
这么想，似乎也是。
月无言点点头，很快就灭掉了几盏烛火。
等到回到床前，月无言才啊了一声，“我没有沐浴。”
她皱着鼻子，似乎颇为为难。
楚今渊就着微弱的烛火很快就注意到了月无言纠结的小表情。
楚今渊忍着笑意，“无妨，凰儿先去沐浴。”
月无言立马就有了笑意，转身要离开，又转了回来。
“阿渊若是等久了，就先睡。”
楚今渊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开。
月无言哪怕速度再快，等到全部沐浴结束也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楚今渊忍着困倦，一直盯着门口。
直到门口传来动静，穿着一身纱衣的月无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等到放松之后，困意就如潮水般用来。
太医为了让楚今渊喝完药之后能够休息好，在药里面添加了一些助眠的东西。
月无言看着楚今渊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沁出的泪花，顿时生出愧疚之意。
她躺进去，楚今渊立马就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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