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对领导就这态度？”
“我态度不好吗？我打扮的那么漂亮就是对领导最大的尊重。”赵凤霞故作一脸惊讶，脸上挂着戏谑笑容看向两人。
朱晓琳懒得再听她胡说八道，直接问，“证据呢？”
赵凤霞装傻，“什么证据？”
这下朱晓琳不高兴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告诉你把前一阵子调查采茶女的资料带过来吗？”
“我辛辛苦苦调查的材料你说要就要啊？”
朱晓琳明白了。
这女人向来好色，这是趁机跑到帅气的男领导面前刷存在感来了。
尽管以朱晓琳对陈青云的了解，他对赵凤霞这类的看似轻浮的女人并不感冒，但她并不想驳了闺蜜的兴致。
于是她笑吟吟对赵凤霞说：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材料拿出来？”
赵凤霞双手一摊，“给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总不能白帮你们忙乎老半天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朱晓琳：“你帮我做事还想要钱？”
赵凤霞：“这年头钱才是亲爹妈！”
朱晓琳：“我好歹是你多年闺蜜！”
赵凤霞：“就因为是闺蜜所以给你友情价，八折！”
……
陈青云对女人之间的斗嘴打闹视若无睹。
他静静坐在那一杯茶喝完见朱晓琳还没从赵凤霞手里拿到资料，重重把茶杯放下。
声音不大，却让两个女人纷纷把眼神投向他。
“差不多得了！采茶女的案子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调查，争取尽快找到那些失踪少女。”
两个女人这才停下来。
赵凤霞把自己调查得来的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撇嘴不乐意道：
“这里面是我辛辛苦苦忙乎了好几个月暗中调查采茶女失踪案的一些情况，就这么让你们免费看了？”
陈青云没搭理她话中隐藏的怨气，抬手翻开资料。
打从五年前开始，也就是周辉武正式上任开发区书记的那一年，每一年的阳春三月开发区都会高薪招聘年龄十八到二十五的采茶女。
时薪一千元的超高待遇吸引了一大批本地和外地的姑娘前来报名应聘，应聘现场类似香港选美小姐。
第一年招聘的采茶女面试时，县长杨世冠曾作为评委出席，他曾当众要求开发区一定要选聘出容貌姣好、素质最高的采茶女。
当时很多人就在背后议论：
“这到底是选采茶女还是替领导们选妃呢？为什么招聘条件上半点不见采茶技巧的要求？”
后来的事实证明，选采茶女不过是个噱头，高薪招聘这帮姑娘最重要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采茶。
五年来，莫名失踪的采茶女少说上百个，也曾有采茶女的父母家人跑到公安局报案，但是一桩桩案子全都被神奇的压下来。
前一阵子，赵凤霞侥幸找到一名去年失踪又返乡的本地采茶女，特意赶到她的家里详细了解情况。
起初这名采茶女什么也不敢说，后来得知之前招聘她们的周辉武那帮人已经全部锒铛入狱才敢把实话说出来。
根据这名采茶女的说法：
“我们应聘成功后就被带到市区一家酒店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封闭培训，负责培训我们的老师都是从大城市请来的女人，开发区有个叫王倩的女领导一直全程陪着我们。”
“培训的内容全都是教我们怎么走路更风骚、怎么穿衣服更勾引男人、怎么哄男人开心等等。”
“当时好多小姐妹都不愿意上这样的课，纷纷闹着要走，但是那个王倩说，咱们之前签署的合同规定，如果有人违规提前离开就得赔偿一大笔钱。”
“没办法，大家只好留下来继续培训，等到培训结束会有一批人被淘汰，更多人则被安排了‘接待任务’。”
“所谓的‘接待任务’就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哄男人开心，那些男人大都有权有势一旦被沾了身，姐妹们根本不敢得罪，何况身上还有之前签署的合同？”
“我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一个人品不错的老男人，跟了他一年多后，他私下跟送我们来服务的领导说情，这才让我有机会回来。”
赵凤霞当时问她：“你负责接待的老男人到底什么身份？”
姑娘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一个劲冲赵凤霞连连摆手哭着求她，“别问了，说多了不仅我自己小命不保连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赵凤霞看出这姑娘是真的很害怕就没敢再追问。
陈青云和朱晓琳听完赵凤霞的介绍，双双沉默。
两人脑子里不约而同想起赫赫有名的福建周宁县“三光书记”——林龙飞。
林龙飞是福建周宁县委书记。
此人贪财贪权还贪图美色，他身边的下属和老板为了投其所好每年为他组织一场名为“群芳宴”的活动。
他们从各地搜刮环肥燕瘦年轻貌美的姑娘来参加“晚宴”，其实就是变相的选美比赛，群芳宴的美女们但凡入了林龙飞的眼纷纷被他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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