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就知道，玛丽一个舞女而已。”
“舞女？”
陆启昌冷笑：“舞女能安排小弟去杀倪坤，舞女能跟你合作？”
“如果不是上面的人挺你，提到警署不该怕暗面社团，你早就进去了。”
“你好自为之！”
他转身就走：“和新来的警司吃饭，我没兴趣。我回去整理资料，刚刚来的时候太匆忙，坐的计程车。”
“外面是你的车吧？借我开一下。”
陆启昌不容置疑道。
呵！
看着他离开，黄志诚心里长出口气。
逃过一关！
他明白，陆启昌也明白。
再追问下去，两人非闹翻不可。
陆启昌做事遵守规则，却讲人情，这是不打算深究了。
明明崇拜高辉，却故意不在这里等，分明是要敲打他。
黄志诚心领了，更加珍惜两人的友情。
嘟嘟嘟！
桌上的大哥大响了，他立即接通。
“高警司！”
“你在丰源酒楼？”
“是啊！”
“小心倪家报复，不要开自己的车。”
“没事的。”
黄志诚浑不在意：“我……”
他愣了。
最近几天都在丰源酒楼吃饭，车子就停在这里，好久没有开过了。
不会吧？
黄志诚急忙站起，打算喊住陆启昌。
不管高辉的警告是否成真，谨慎一点儿没错。
晚了！
看到陆启昌坐到车里，瞥见他招手，还冷着脸摇头，黄志诚心中就是一紧。
千万别有事！
轰！
脑海里刚刚闪念，陆启昌启动车子，车子炸开了。
“阿昌！”
“阿昌！”
……
黄志诚懵了，呆立半响，高喊着冲出去。
看着熊熊燃烧的车子，他脱了西装外套，上前要去扇灭。
衣服着火了，黄志诚丢掉它，又找灭火器。
没用了！
此时和他相约的高辉停车到外面，冲过来抓住黄志诚：“里面是谁？是陆启昌？他已经死了，别再浪费精力了。”
“我不信！我不信！”
黄志诚快要到崩溃的边缘：“阿昌不能死，我要救阿昌。”
他拼命挣扎，想脱离高辉的束缚。
砰！
高辉急了。
一拳砸到黄志诚脸上，将其打翻在地，他冷声呵斥：“闹够没有？脑子清醒没有？”
“你！”
黄志诚眼中闪现凶光，就要还击。
不过他也清醒了，拳头刚刚握紧，就松开了。
“我……”
黄志诚缓缓站起，看向车子，目眦欲裂。
轰！
火烧到油箱，车子彻底爆裂。
找人过来处理，高辉和黄志诚没再说话，直到晚上才在酒楼包间里坐下来交谈。
“说说吧。”
高辉面色阴沉：“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搞死倪坤的？”
“倪坤的死跟我没关系。”
黄志诚眼珠转了转，矢口否认。
“玛丽！”
高辉说出关键人物，冷笑连连：“烂鬼东啊烂鬼东，你还跟我打马虎眼。”
“我是你的主管上司。”
他沉声道：“以后再有什么针对倪家的行动，必须向我报备。”
“我……”
感受到高辉的强大气势，黄志诚有点儿慌。
再加上今天陆启昌死掉，他的心防彻底爆开。
想想元朗时高辉帮过自己，黄志诚知道这位上司也是个能变通的人。
况且两人都有共同的仇家倪永孝，现在正是合作的时候，他琢磨半响，终于决定坦诚相告。
“我调来油麻地，人生地不熟。”
“幸亏高警司你以前的同僚照应，我和头皮、贼仔明他们做事，渐渐融入警署。”
“他们几个离开，我和陆启昌做了搭档。”
“陆启昌从正当行业查倪家，我专门负责社团方面的策反工作。”
“我看中倪家一个叫韩琛的手下，他是跟随倪坤的老资格。”
“黑鬼、国华他们号称四大金刚，韩琛不如他们高调，但在倪家也颇具威望。”
“他这个人只忠于倪家，不太想扩张。”
“韩琛的地盘和财源与声望不符，女朋友玛丽不满意。”
“她野心勃勃，想要韩琛上位。”
“我和韩琛打交道多，看中她这个弱点。”
“眼看倪永孝整合倪家，快要转到正行，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约玛丽出来，和她达成交易。”
……
抬眼瞅瞅高辉，黄志诚满脸无辜：“我只说会支持韩琛，剩下的事情就是她去做了。”
好家伙！
很会甩锅嘛！
“嗯，这样做没问题的。”
高辉点点头：“我们就当玛丽是线人，你事后给她钱没有。”
“没！”
黄志诚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会补上线人费的。”
知道高辉站自己这边，紧绷的心松懈下来，他殷勤端起茶壶，要给高辉倒水喝。
“睡没睡？”
高辉突然发问。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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