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只对女子，才如此？”
李长澜被问的一愣。
两人大眼瞪小眼。
同时沉默下来。
李长澜很想反驳这个问题，证明自己其实对徐凤年也是极好。
可是，他一想到过往这么些年的经历，他忽然意识到南宫仆射这个问题好像是有些不太好回答？
李长澜想了想，说道：“也许是徐凤年做惯了世子，在讨人欢心方面总归是差了些，他对我也算是恭敬，可那种恭敬与别人是不同的。”
南宫仆射问道：“比如？”
李长澜轻轻一笑，说道：“人么，一个人到底该怎样评价，绝对不是看他嘴上怎么说，而是看做了什么，还有最后身边的人结果如何，到底是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你看舒羞、赵风雅、青鸟、红薯都曾服侍于我。”
“可这几个人的心思可是全然不同，彼此想法也不太一样。”
南宫仆射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
赵风雅从最开始的被逼无奈，再到为自己获得更多利益，免得自己被人欺辱而尽心照顾李长澜，再到如今已然逐渐习惯并且喜欢上这种生活。
她的想法最为简单，也最容易猜到。
另外几人或许有所不同，但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是李长澜的人这一点上，却是有着共同之处。
“这么说，你不喜欢徐凤年？”南宫仆射问道。
“算不得不喜欢，只是他作为北椋世子，要对北椋三十万铁骑负责，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对我不加任何防备。”
李长澜表情很是值得玩味。
“我敢说，我要杀青鸟，青鸟绝对不会反抗。”
“舒羞或许会在临死前问上几句，质问我几句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心中是否曾经有过她，但想来也不会过于抗拒，最多会在死前自嘲几声，认为她总归是走错了路，可对我的怨恨大概是不会强烈的。”
南宫仆射诧异道：“我还以为你最不喜欢的就是舒羞。”
李长澜看了一眼南宫仆射，问道：“南宫仆射，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南宫仆射忽然沉默下来。
李长澜轻笑一声，明白了南宫仆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舒羞自从加入队伍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上李长澜的马车，寻求庇护，更是数次当着众人的面，表明愿意主动侍候李长澜，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取得李长澜欢心。
这种行为。
以南宫仆射的观点看来，舒羞自然是在轻贱自己。
李淳罡更是对舒羞连正眼都瞧不上，面对舒羞谈及《白帝抱朴诀》的时候，直接开口对其大骂，吓得舒羞连话都不敢说，匆匆离开李淳罡马车附近。
李长澜却是也不在意。
他想起舒羞那看似虚伪现实的外表下，实则暗藏着一颗忠贞的心，绝非那般淫荡女子，讥讽地笑了一声。
“说得也是，像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又怎么会瞧得起舒羞这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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