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选。
他不讨厌顾涣，甚至有点喜欢和他亲近。
可他没有生理上冲动，也没有想要和顾涣建立亲密关系的想法。
就很诡异。
苏未以为是他还没有明白爱情和婚姻的意义，于是他重新去了下辖界，专门找同性恋人间的故事。
故事他看了，传闻他听了，事实他也见了。
从被人唾弃辱骂的龙阳之好，到喊打喊杀的特殊时期，再到逐渐有人理解和为之努力的新时期，苏未都一一经历了一遍。
有为了爱人殉情自杀的；有口口声声说喜欢，转头却能和别人上床的恶心物种；还有伙同爱人欺骗女孩生孩子的……
形形色色的人见了无数个，也看过了几十上百对的同性恋人，其中男性情侣较多 女性情侣较少。
苏未在小本本上计算了一番，能专情相爱一辈子的，只有百分之零点九三，半路分道扬镳的占百分之六十七点二，骗人遭报应的占百分之二十五点五。
嗯，还有百分之七，生活有点混乱，苏未一时找不到合适位置安放他们。
所以，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一辈子的相濡以沫，还是因为心底的喜欢而一辈子想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答案很简单，肯定是第二个，可凑合过的有多少，真正相爱的又有多少？
而且他们总是被生育捆绑着，有很大一部分人即使没有孩子，也会收养或者过继一个。
这种还算是好的。
为了孩子搞骗婚、代孕的，那才是让苏未觉得恶心的根源。
他放下本子，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他和顾涣的相处。
没有特别亲密的举动，但顾涣在各种事情上都很迁就他，小细节做的也很好，几乎能与苏未记录中的那百分之零点九三中的人相媲美，甚至能做得更好。
但是，好像更偏向于亲人一些。
最最重要的是，苏未本人没有那股据说能冲破一切阻挡的爱意。更没有书上说的什么心脏怦怦乱跳的情况，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其实情绪波动很小，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
就像是之前的家暴，要不是王芳面临着生命危险，他可能不会出手，更不会现身。
仔细想想，苏未情绪波动较大的情况，好像都和顾涣有关系。
“这就是喜欢吗？”
苏未抱着膝盖望向星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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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的纷争结束得很快，衡南闲着没事就去大牢里给活着的那几个人做思想工作。
“现在上界安稳了，顾涣仙尊也不是个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人，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是想好好活着呢，还是去找昊昸他们作伴。”
一身紫衣的宿熙打了个寒颤，“衡南，你倒是说得轻巧，我们之前因为惹怒了仙尊才被关到牢里，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让我们去送死吗？”
她亲眼见过顾涣动手，知道他从不手下留情，男人女人一样揍。所以在知道顾涣抓她们来的原因是什么后，宿熙就已经做好了送命的准备
是她放昊昸过来的，顾涣惩罚她很正常。只是牵连了她域中的姐妹，这让宿熙怎么都放不下心。
“我可以出去谈判，但你要帮我保下西域无辜的人。”宿熙不认为顾涣会放过身为罪魁祸首的她，可要是死前能为西域再做出一点贡献，她是愿意的。
衡南自然是答应了，他不清楚顾涣的风评是怎么变的，但他很清楚，顾涣就没准备杀他们。
当然，也没说要放出去就是了。
宿熙跟在衡南后面去了顾涣的仙府，可能想着是死前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了，眼睛就有点控制不住，连脚底下的地砖都要瞅出朵花来。
还是在面见顾涣的前一秒，才规规矩矩地站好。
“仙尊，宿熙仙帝求见。”衡南敲了敲门，再得到允许后带着宿熙去了偏厅等候。
顾涣没比他们迟多少，“有什么事？”
宿熙看着主位上气场冷凝，表情也不是很好的顾涣，心里的退堂鼓打的很及时。
该死的衡南，路上不是说仙尊最近很好说话吗？
这仿佛欠了他八千万仙晶的脸，瞎子都知道不能招惹！
她脑子一转，顿时有了好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衡南，对不住了。
“仙尊，衡南仙帝传达了您招降我们的条件，我们都非常感激您的深明大义，也非常支持您整改上界的行动。您是上界的掌管者，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我代表剩余的三域归顺于您。”
衡南：“顾涣，你别听她瞎说，我只是想找几个人帮忙管理一下上界，可没有假传口谕去招降啊！”
顾涣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偏不倚的和衡南对视上。
“既然你有用，那就先提出来吧。”
衡南立马得瑟了起来，他先是眉飞色舞地斜睨了一眼宿熙，然后才高兴地给顾涣出主意。
“整个上界的事全堆压在咱们这里了，多累人啊，还不如废物利用，把他们弄出来干活，等初步的工作完成，再把他们关进去也不迟。”
顾涣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你先带着他们将受损严重的仙域重新建立起来，至于其他的，以他们最终取得的结果为定。最好把他们以前管理的仙域调换过来，计时两年。”
“两年之后呢？”宿熙握着椅子的把手，急切的问道。
“决定生死。”
衡南懂了，“好办法，有能力就继续活着，没能力就去找昊昸作伴，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到时候想抵赖就不行了。
有了顾涣的首肯，衡南风风火火地忙去了，离开时还不忘带走满脸忧愁的宿熙。
“衡南，你知道的，西域基本是女仙人的集聚地，要是我走了，换成其他男人，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啊。”宿熙祈求道。
他们还有三男两女五位仙帝，除了衡南家有娇妻不敢惹事以为，剩下的两个仙帝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风流债。宿熙生怕自己走了之后，让这些尽会哄人的玩意儿把她辛苦守护的姐妹们祸害了。
衡南虽然气她在顾涣面前给他上眼药，但也不得不肯定宿熙说的这些话。
上界虽然平等，但女性在某些方面还是处于弱势的。
“你放心吧，西域我来管着，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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