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郊,祭坛禁区。
金色的破界门再次泛起涟漪,徐庶带着十名精锐士卒,扛着那些缴获的金军弯刀、铁甲,有些踉跄地踏回了大汉的土地。
早已等候在此的刘昊立刻迎了上去,他身后跟着的不仅有一众文武百官,还有一众将作监大匠,人人脸上都带着急切与凝重。
“元直,情况如何?”刘昊扶住徐庶,沉声问道。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那些造型迥异、却寒光隐现的兵甲之上。
“陛下,”徐庶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指着那些装备,语气沉重,“首战虽胜,然情势不容乐观。金军兵甲之利,确实远超我军!寻常箭矢难破其甲,刀剑相交,我军兵器多有损毁。此乃缴获之物,请陛下与诸位大匠验看!”
无需多言,一众匠作早已围了上去,如同见到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拿起弯刀,敲击铁甲,仔细查验起来。
他们的手指拂过刀身流畅的弧度,掂量着其重量,又检查甲叶的叠压方式和金属质地,不时发出阵阵低呼与惊叹。
“陛下!”将作大匠捧着一把金军弯刀,来到刘昊面前,老脸上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此刀…此刀非同小可啊!”
他手指用力一弹刀身,清越悠长的嗡鸣响起。
“听其声,观其纹,此钢之纯净、韧性,远非我朝百炼钢所能及!锻造之法更是闻所未闻,非千锤百炼,更像是…更像是某种秘法整体锤炼而成,故而无锻打痕迹,浑然一体,锋锐无匹!”
他又指向那铁甲:“还有这甲!甲叶并非简单串联,而是内有玄机,结构巧妙,防护极佳,且重量相对更轻!锻造技艺,同样远超我朝!”
将作大匠最终得出结论,声音带着一丝苦涩:“陛下,老臣可以断定,此界之兵甲,绝非仅仅样式新奇,其根本在于锻造之法已发生蜕变,远胜我大汉!若我军仍持现有兵械与敌交锋,恐…恐要吃大亏啊!”
此言一出,周围随行的文武官员无不色变。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将作监权威的确认,依旧让人心头沉重。
刘昊眼中寒光闪烁,他拿起一把金军弯刀,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重心和冰冷的触感,沉声道:“也就是说,欲破强敌,必先利其器。而利器之法,就在此界!”
他猛地看向徐庶,决断道:“元直,你即刻返回!传朕旨意给冉闵,策略需做调整!”
“其一,侦查重心稍变!不仅要摸清金军布防,更要尽快查明清汴京城内及周边情况!”
“其二,改变战法!传令冉闵、张辽、赵云,大军暂不进行正面强攻,转而以小队精锐为主,利用地形,对金军小股部队,尤其是运输队、巡逻队,进行频繁的伏击、袭扰!首要目标,非杀伤多少敌军,而是夺取其兵甲装备!朕要他们‘以战养战’,用金虏的刀,武装我们的人!优先让前锋营将士换装!”
刘昊的声音带着杀伐之气:“告诉冉闵,每多缴获一副甲胄,一把弯刀,我军便多一分胜算!朕在洛阳,会持续为他们输送箭矢等消耗品,但破甲利器,需他们自己从敌人手中夺取!”
“其三,搜寻工匠与技术!在伏击、袭扰的同时,务必留意并设法营救、搜寻此界的能工巧匠,尤其是曾服务于宋军军器监的工匠!若能找到懂得此等锻造技艺之人,或找到记载相关技术的典籍、图纸,不惜一切代价,安全带回!此乃长久之计,关乎我大汉未来国运!”
徐庶将刘昊的每一条旨意牢记于心,肃然拱手:“臣明白!陛下圣虑深远,臣即刻返回,传达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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