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爆炸区域。
姜然喘着粗气，和红眼巨魔说道：
“我们也走吧。”
说完，姜然便果断离开。
红眼巨魔不解道：
“不追了？”
姜然不是害怕，而是很清楚此时的情况。
“没时间了，那狗东西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尸体炸弹都用上，这种追逐战现在不适合。”
“治管署那边是什么情况？”
红眼巨魔看了眼面前屏幕，说道：
“已经有机械警察向这边靠近，我还截取到一条信息，似乎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也被调动，正向外城赶来。”
姜然快速思索一下、
“把毒蜂5型扔下来，我要撤退了。”
“好，我来想办法引开空中那些无人机。”
空中一架毒蜂5型远程激光炮掉落，被姜然收进怀表。
姜然借助昏暗，错综复杂的街道，快步离开阿布克烈大厦这片区域。
相信不到一刻钟后，这里也应该是热闹非凡。
姜然看了眼时间。
凌晨4点。
这一晚上，什么是没干。
全都在逃命和杀人上浪费了。
外城再次进入全城警戒状态。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武装力量从内城出来。
正常情况下，空中最多的是巡逻无人机。
而在此时。
姜然注意到大量武装无人机出现在空中。
机械警察身上的警戒等级显示灯，从绿色变成了红色。
姜然从自己的观察，加上红眼巨魔那里得到的信息。
处于第四区的他，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去第四区的小教堂。
或者去柯利尔的公羊大厦。
姜然心中迅速思索片刻，便做出决定。
“去公羊大厦，教会那群好奇宝宝，我真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
“我来给你规划路线。”
红眼巨魔说道。
半小时后。
姜然穿过层层关卡，出现在公羊大厦附近。
姜然猜测的不错。
随着他刚一出现，一架无人机便下降至姜然面前。
在无人机带领下，姜然从公羊大厦外，一家店铺后厨的密道，来到公羊大厦的地下车库。
随后。
电梯自动打开，好似在等着他。
姜然进入电梯。
电梯自动上升，来到公羊大厦顶层。
这里是柯利尔的办公室。
期间，姜然没看到任何一人。
姜然就像是回家一样，毕竟柯利尔这里，他来的次数最多。
此时，柯利尔在角斗赛的体育场。
今晚的冬季角斗赛，注定要早早收场。
第五区被搞的一团糟。
气急之下，哪里还容得下这群虫豸在那里狂欢。
姜然打开柯利尔的酒柜，给自己倒了杯酒。
坐在柯利尔办公室中真皮沙发上。
姜然喝了口酒，才稍稍松了口气。
姜然闭上眼睛，舒服的依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杯的右手，食指轻敲酒杯。
让寂静的办公室中，多出一道让人放松的白噪音。
刚刚爆炸冲击波造成的不适，还没有缓过来。
喝口酒，姜然刚放松一些，脑海中便像放电影一样，把今晚发生的一幕幕过了一遍。
让他觉得扯淡，坑爹的事情。
实在太多。
当然，也太过凶险。
姜然的呼吸逐渐平稳。
耳机中响起红眼巨魔的声音。
“约翰，你好好休息吧。解密的事情，你给我48小时，我会给你结果。”
“好，我不会催你。今晚谢谢你了。”
姜然突然间的客气，让红眼巨魔愣了下。
“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用客气，等我消息。”
说完，红眼巨魔便从姜然的手环中消失。
与红眼巨魔接触久了。
姜然越来越觉得这世界黑客的可怕。
好在手环中没有学习资料。
不然分分钟社死。
姜然躁动的心，随着周围安静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
把杯中的威士忌喝完。
姜然感觉好了一些。
姜然起身，坐上柯利尔的老板椅，转过去，面朝落地窗。
看着凌晨5点的第四区。
安静，黑暗。
由于公羊大厦位置距离热闹的商业区太远，姜然视线中，只能看到一些巨大全息投影的霓虹灯光。
热闹的仍旧热闹。
悲苦的仍旧悲苦。
疯狂之下，只是无尽的虚无。
世间的疾苦永远无法互通。
第五区的动乱，体育馆今晚死了许多人。
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姜然手里把玩着一枚冰块。
在此时，窗外雪花飘落。
姜然望着窗外飞雪，却没有丝毫赏雪的情绪。
姜然起身，来到酒柜，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不知道柯利尔知道后，心里会不会骂娘。
由于第五区发生的动乱。
冬季角斗赛，比以往提前结束。
以往的规则是，太阳升起，便视为结束。
寓意他们只适合生存于黑暗。
此刻，柯利尔正护送保护对象梅尼先生回到内城。
他还不清楚，一身狼狈的姜然，正在他的办公室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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