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现在姐姐已经嫁与你十二年,为你生下二子一女,但你可知,女人每生一胎,必将损失精力元气,而且于生死关口挣扎一次,再加之姐姐先天有气疾,她是拿命给你生孩子,你是否知道?”李智云神色严肃的问道。
“五郞休要胡言!”让李智云没想到的是,李世民还没有表示,长孙无垢就暴起了,“天地乾坤,女人嫁夫生子,乃人伦大道;生死轮回,乃命数使然!岂能怪罪于夫君?!”
“呵呵!”李智云无奈苦笑一声,对发狂的女人,他历来是毫无办法,只能转问李世民道:“二哥你说,是想多要两个嫡子嫡女,还是想二嫂多陪你四十年?”
这时,李世民恢复了平静,止住了要再次出声反对的长孙无垢,看着李智云道:“五郞,你可以保证,只要观音婢不再生子,就能多陪我四十年?”
李智云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封建时代,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就是句废话,就算是让贵为皇后的长孙无垢自己说,也只能是选择第一个答案,因为这时代血脉传承是最重要的,什么皇后、爱情、亲情等都不重要,这既是时代的悲哀,也是物质缺乏、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时期血脉传承的必然!现在李世民如此回答,已经是真的太爱长孙无垢了。于是他迎着李世民的目光,斩钉截铁道:“我保证!”
“可是……”长孙无垢正待说话,李世民却拉着她手,坚定地道:“没有可是。观音婢,我相信五郞的话!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二子一女,皆是聪慧懂事的孩子,实在不能再让你冒着生死之险再怀孕生子,听二哥的话好吗?”
看到长孙无垢有些不甘心的样子,李智云开口道:“姐姐,高明和青雀都是你的儿子,高明是长子,更是嫡子,想必二哥和你都希望立其为太子[而青雀的聪慧更甚于高明,又喜文乐士,加之二哥对其的过度宠爱,必将引得文臣、世家的关注与支持,长此以往,青雀必会有夺嫡之心,到时姐姐与二哥如何处置?”
听到李智云的这番话,李世民有些赧然,这件事确实是怪他,不知为何,他一直更喜欢嫡次子李泰,自其出生以来就恩宠有加,对长子承乾却更多的是严厉管教,现在想来,的确是给外界放出了不好的信号。
没等李世民与长孙无垢再次开口,李智云又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姐姐再多生几个嫡子,又将如何?”看到眼前这对帝皇夫妇不自然的神态,李智云继续道:“如果因为再次生子而致身体受损,早早病重离世,没有生母羁绊,那姐姐的这些嫡子之间又会如何?”
这下,李世民和长孙无垢齐皆脸色大变,两人都想到了,李世民与建成、元吉也是一母同胞,窦皇后在世时对子女的教育甚是注重,一众嫡庶子女莫不恭敬孝悌,但可惜的是其早在大唐夺国之前(公元613年)就薨逝了,而李渊在登基后更多的是注重权谋之术,没有有效处理好家庭亲情关系,因此李渊的几个嫡子在大唐建立后开始互相针对夺嫡之时,没有人能够训诫调和,直至最后玄武门之变的发生,既是家族惨剧,也给李唐皇朝造成了难以抹灭的历史污点,两人都能想到未来史书上的如刀之笔。
“五郞别说了!”长孙无垢脸色有些发白的开口道,“姐姐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然后,她有些愁怨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李世民。
李世民语气有些干涩地道:“五郞说的对,二哥和你姐姐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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